陵容只得放下寝衣,悄悄地退出去,心中还在想皇后也太谨慎了,哪里会有那么巧,今日在长街上争吵今日就早产。但无奈这是皇后的命令,她只能遵从。
剪秋悄悄地捧了一盏被切成小块的时兴瓜果走了进来。
“她走了?”
“嗯,走了,似是有些不情愿呢!”剪秋抿着嘴道。
皇后挑了一块哈密瓜放到嘴中,而后放下小银叉子,鄙夷道:“小家子气,目光短浅,竟想着让本宫安排她多侍寝呢。”
剪秋也嘲讽道:“安小主想着皇上的赏赐呢,估计皇上的赏赐能让她母亲在家日子好过些。”
皇后长叹一声,终是写完了那个福子,她左看右看,总觉得今日这个字是写的最好的。她放下毛笔,端起边上的茶盏勾唇一笑道:“女人啊,要知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她们都不懂,男人是靠不住的。”
剪秋见皇后这般,怕她想起弘辉来,赶紧打岔哄着皇后去挑选要放在殿中的瓜果了。
果然,陵容回去不久,桑儿就慌乱得派人去请太医。陵容赶紧进正殿见富察贵人正惨白着脸、冷汗涔涔地呼痛。她上前掀开身上的薄被,也不禁吓了一跳,富察贵人身下满是刺目的鲜血。
富察死死地抓着陵容的手,一叠连声地让她去请皇上。
“小主,皇上来肯定会责怪你保胎不利以致早产?”她见桑儿和众位小侍女都忙得跑了出去,或请太医或烧水或准备婴儿衣物。她在富察贵人耳边低语道:“胎儿才七个月,生下来也许活不成。”
“啊?那怎么办?”富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都忘了叫喊。
“小主要将早产之事推到莞嫔身上,说是她在长街上诅咒你的孩子,才...”陵容住了口,她死死地盯着富察贵人。
“她不是你的姐妹吗?”
“臣妾这是为你好,若你平安生下孩儿,延禧宫满宫都有奖赏。”陵容急急道,此刻她也不管理由成立不成立,反正富察贵人此刻脑子也不甚清楚。
富察贵人茫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