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间气氛压抑得紧。连远处的鸟儿都不叫了。
俞华容起身，走到两个师弟身边：“你们两个都别闹了。”
言罢他扭头看向卓子明：“老三，你回来后，见过师父了吗？”
他们师父人就在这儿，俞华容这么明知故问，明显是在点卓子明。
卓子明脸上笑容消失了， 虽然忍耐着，但一时间脸色还是阴沉得有点可怕。
俞华容照着他后背拍了下他。
卓子明这才不情不愿，低声喊了声：“师父。”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凤九枢身上。
而凤九枢则盯着自己的三徒弟，脸色极为阴沉。
秦柿柿暗暗心惊。
她这个师父，她多少了解一点，无论什么时候，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基本都笑呵呵的。
哪怕下一秒要轰杀一名元婴大能，上一秒他也依然一副戏谑无所谓的态度。
像这样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不满，至少对秦柿柿而言是第一次见到。
而像他这样的大能，哪怕不有意释放威压，只是单纯的情绪，便能压得周围人抬不起头。
秦柿柿感到嗓子发紧，肩膀上好像压了几百斤的巨石。几个师兄脸色也有些发白。
远处的小鸟起止不叫了，干脆脑袋一歪，从枝头直挺挺地栽了下来。
瑶光见状，推了凤九枢一下，轻声说了句“够了”。
“……”凤九枢缓了口气，稍微收敛了点情绪，问卓子明，“你回来干什么啊？”
“你以为我想回来吗？”
卓子明反问他。
“要不是为了阻止你再伤害无辜的人，我才不愿意再见到你这张脸。”
……秦柿柿心里喊出一句，卧槽牛逼。
果不其然，卓子明话音刚落，凤九枢猛然站起，抬掌便要向卓子明打过去。
“师父！”
俞华容大叫，抱住他的手臂：“您冷静一点，今天是小师妹的生辰！”
“……”
凤九枢胸膛起伏，好容易忍下这口气，指向远处，对卓子明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然而卓子明从刚才凤九枢要打他就梗着脖子，一副“你想打就打吧”的模样，现在凤九枢撂下狠话，他也依然毫不退让：“不把小师妹带走，我是不会走的。凤九枢，我当年离开前就发过誓，绝不会让你再害一人，今天我就要兑现诺言。”
秦柿柿：“……”
不是，大哥，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咱俩之前认识吗？你为什么老扒着我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