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岳人平躺在地上仰起下巴张开了嘴,直接当场表演了一个原地吐魂,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今天这场累趴人的加训长跑,一定是新训练单的重要数据了,那这不是完了吗。
又放着他们躺了一会儿,狩野相奈这才拍了两下手,“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的内部赛要加油啊。”
芥川慈郎哀叹一声,翻了个身,向日岳人紧跟着复刻了一遍,两个活宝也不在意躺的是脚踩的场边草坪,就这么滚了一圈,浑身360度全方位地与大地相亲相爱。
比赛他们当然是愿意打的,但是在现在这种人都累趴在地上的时候说起比赛的事,那可真的是光是听听就已经觉得更累了。
今晚的晚餐,向日岳人胃口大开,训练的疲惫好像都转换成了筷子在碗碟和口齿之间来回运作的动力,最后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向着投来杀人视线的老姐赔了个笑。
没想到紧接着弟弟还没放下筷子,已经在饭桌上学习他刚刚的不雅行为,向日岳人一双猫眼瞪得溜圆,你是没嗝硬打,自己可是快要挨打了。
迅速起身端起自己的碗筷后撤了几步,远离了饭桌后把碗筷送到厨房,在被老姐动手制裁之前溜回了房间。
在房间里活动着手脚,感受着逐渐恢复的体力与轻松,向日岳人心中对于狩野相奈对他们的极限把控程度属实是有些佩服的。
打了许多年网球,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一些感知还是有的,别说耽误明天的比赛了,睡一觉起来,大概连剧烈酸痛都不会有的。
果真是在不伤身体的前提下,把他们反复压榨_(:3」∠)_。
洗漱打理好,向日岳人躺平在床上沉入梦乡,可是他没看到的是,床头台灯下被灯光笼罩的那个捕梦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垂坠的羽毛从雪白转变成了略显暗淡的浅灰。
呼!
呼!
呼吸逐渐急促,睡觉姿势向来不是太老实的向日岳人手脚几乎摆成了一个卍字,脑袋沉在枕头下的边缘处。
睡得深沉的男孩儿眉毛渐渐皱起,手脚张牙舞爪地试图去挣扎着,但是沉眠着的身体不太受控,实际只是在床上平着划拉,旱地游泳。
梦境里,向日岳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分明已经在努力大口呼吸了,但还是有一种窒息感从胸膛处向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