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面色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说他爱白月光白灿蓉吧，毕业半年就另娶，笑死，对方不过是出国，一张机票对上市公司的运营部总监来说有多困难？哦，对，那时候还不是，可徐家有钱一家几口去国外玩，却不能顺道看看白月光，这是什么道理呢？”
阮莎莎的声音突然想起：“顺道？”
“对，去的是同一国。”
“同一国不去看，还在那玩替身梗，这什么男人啊…”
“谁知道呢！”
周茉耸了耸两手一摊，表示没话说。
周暮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只是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周茉：“姐姐，我妈妈……”
“周暮灿大朋友。”
“到！”
“你外婆说的不是你，她是心疼你妈妈，就跟你心疼妈妈，想让妈妈过好日子，是一样的。”
“不是的，外婆说得对，我是拖油瓶。”
周茉捏了捏眉心，她发现自己对六岁的小孩子有点无从下手，索性在电脑上一顿操作，很快就接入了另一个人。
“你……是真的周茉？”
一道迟疑不决的声音响起。
原本还在抽泣的周暮灿身子一顿，随后欣喜大喊：“妈妈！”
“灿灿！”
周暮灿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
所有人都发现，他是真心爱他的妈妈周灿恩，不然不会一见他就笑。
周灿恩看着儿子哭红的鼻子，又看看周茉，眉头再也没松开过：“不好意思周茉，没想到灿灿会打扰你。”
“相比较他打扰我，我觉得他咨询的问题，你更加有必要知道。”
周暮灿一听急的大喊：“姐姐不要说！不能说！”
“可是现场不说，以后知道了会更伤心，更后悔。”
“那...那你说吧...”、
周茉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周灿恩道：“他今天来问我，如果跟爸爸走，你会不会伤心，他...”
周灿恩越听越心疼，最后眼睛红的跟兔子似得。
“我的灿灿不是拖油瓶，外婆那么说是因为心疼妈妈，就好像灿灿心疼妈妈一样，你想去爸爸那边，外婆想让妈妈回家，都是一样的，你看外婆还给灿灿买新衣服新鞋子，是不是？”
“灿灿不是拖油瓶？”
“不是的，灿灿是妈妈的大宝贝，灿灿爱妈妈，心疼妈妈，妈妈也爱灿灿，心疼灿灿。”
“呜呜呜，妈妈...”
误会解除的周灿恩当即在周茉的提示下给白灿蓉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