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便风闻并州集团富庶无比,如今,他们这群人总算是有了亲自品尝这份甘甜的机会。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蒯国的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期盼。蒯国环视四周,心中暗自思量,今日若不能给众人一个满意的交代,恐怕难以平息这场风波。
蒯国身为荆州蒯家之人,更是知道这次找招抚的含金量有多重。
若是这次他不知好歹,拒绝,或者再次加价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激怒刘耀。
他可是早就打听清楚了,并州集团的水师可是已经南下,甘宁、施琅这两人都是一等一的战将。
现在这个价码,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见好就收方才是上策。
“多谢!将军大人天高地厚之恩,犹如再造父母!荆州水军五万将士,一定为您铲平江东,誓死报效!”
他双手中接过了金印、盔甲、宝剑跪倒在地,感激的涕泪横流。
心中一遍遍默念着对刘将军效忠的毒誓,那份决绝似乎要穿透胸膛,然而,在这看似坚定的信念之下,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却悄然爬上心头。
这份封赏钧令,真可谓是胡萝卜加大棒,既慷慨地许以官职、爵位与丰厚的财物,又暗含着重重威胁,令人心生畏惧。
毕竟,荆州水军的亲人、府邸、以及多年积累的财产,皆密布于襄阳城周遭,尽数落入并州军的掌控之中。
换言之,他们若选择顺从,正如钧令中所言,亲人将得到周到的照料,财产亦会得到妥善的保管,而那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将士,更是前途无量,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反之,倘若荆州水军不从,他们的至亲骨肉、家财万贯乃至祖宗坟茔,恐怕都将难逃一劫。刘耀此人,心狠手辣,灭门惨案他非但干过,还不止一回。筑京观以示威,剥皮抽筋作惩戒,皆是他的拿手好戏。
“冠军侯亲临长江之畔,力促招安大计,我等水军将士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唯有备下几筐鲜鱼,权当微薄心意,略表寸心罢了!”
言罢,蒯国轻轻挥手示意,随即数十名体格魁梧的壮士迈步上前,四人一组,合力抬着硕大的渔筐,筐上遮盖得密不透风,内里藏的正是洞庭水域的珍馐之味。
一筐寻常水产,不过区区百余斤重,轻得一名普通士兵都能轻易搬动。然而此刻,却需四名力大无穷的壮士合力,方能踉跄抬上,其艰难之态,分明昭示着筐中所藏,绝非寻常鲜鱼,而是沉甸甸的大小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