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情势紧张,就算能即刻征召全城医师,亦是无济于事,时日太过紧迫。秋音略有迟疑道:“传言洛宸在羽域,姑娘可需……”
“先缓缓,我开具几副补药,交予宰相张伯,叫他即刻配齐。”穆瑾画执笔疾书,列出几张增元提气的方子,内含人参保贵,她确信有张宰相应当妥善办妥,何况,不担忧赫连斐生出什么邪念。
“遵命,小姐。”秋音接过草方,连忙差人呈递张伯相。
“需取你们的血液一观,还需各位忍耐些。”穆瑾画抽出采血管,望向两位静躺的汉子询问。
“请姑娘放心,这点痛对我们不算什么。”他们宽慰地答道。
采过血后,她发现二人血液有微小差别,似乎都有微妙光芒闪烁,难道毒性已经渗透血液了吗?穆瑾画心中揣测。
“拿着这双剂药方,退下后去后院药局抓取,五日之后应当就能全愈,但这事暂时不得外传。”她另写两张药方,交与二人数声道。
“谢姑娘援手。”他们感激地注视她,欲言又止。
“其余中毒之人,我自会营救,无需忧虑。”穆瑾画看穿他们心思,先一步回应。
“感激不尽,姑娘。”二人深施一礼,表达诚挚谢意。
“秋音,把中了毒的人都带过来,我要检查他们的血,找出毒素的端倪。”她再次指示。
光阴悄然流转,夕阳渐至,穆瑾画沉浸在研究之中不曾松懈,赫连殇归至羽域,遇见赫连敬腾后,知晓了穆瑾画立军令状的经过。他信任穆瑾画之才,但也因她投身于研究,独自承受压力,心绪难以安宁。
“落离,查看毒情有何进展?”见落离进来,赫连殇没待汇报便开口询问。
“此毒千变万化,只得逐一破解,无法一蹴而就。”落离遍访了城市中的病患,发现解毒方式皆因人而异。此毒传闻颇多,然而他仅闻未见,未曾想到竟有人在广大范围施用。
“有理,但也并不意味着毫无头绪。”天色暗淡,穆瑾画开门听见,落离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终于得以相见。相对于医谷那清风道骨之气,他更显洒脱随性,一袭灰袍,二十出头的年纪,浑身散发的气质就像自由不羁的人,从某个角度与玉笛公子有些相似,行事唯凭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