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座,身侧这位小姑娘是?”那老鼋主动问道。
柳元头微侧,看了一眼白素,而后回道:“一个很特别的朋友。”
老鼋闻声心下嘀咕,能和他成为朋友已然是难得又少见的,他还特意加重了特别一词,可见关系匪浅。
心下盘算过后,老鼋便有了数,于是它侧身看向白素,沉声说道:“姑娘也是第一次来这儿,我是这河域里的老精怪了,她们都喊我老鼋。”
白素见它主动打招呼,也不好怠慢,于是她礼貌的回道:“老鼋你好,我叫白素。”
“哎,白姑娘好。”
越往里走,这水下的景致也越发多彩了起来,虽不似龙宫那般,但也是流光溢彩的。
“仙座,白姑娘,到了,就是这里。”
白素明显的感觉到了前方的气场特殊,阵法虽复杂,但却难不倒她。
“你有看出什么吗?感觉如何?”柳元看向她轻声问道。
白素先是点点头,然后说道:“阵法是有些复杂,但也不是不能解,我能问问问这阵法是何人布下的?”
那老鼋回道:“是上一任河神。”
白素闻声心生疑惑,思索过后她看向老鼋问道:“老鼋,你可知上一任河神布此阵的用意么?是想关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嘛?”
那老鼋回忆良久后,娓娓道来:“起初这里的水牢是开放式的,无非关押一些水域里犯了些错误的小精小怪,直到后来这里变成禁地之后。”
说到此处时,那老鼋突然顿住,柳元见白素一副求知的神态,于是接过话茬说道:“老鼋跟我讲过,我来说。”
白素闻声却笑着反驳道:“我想听原版。”
老鼋却立马笑道:“我来讲,我来讲。”
柳元耸耸肩示意老鼋继续,于是老鼋继续开口。
“上一任河神祁桓,在还不是河神时,曾有一任妻子,两人育有一个容貌出众的女儿,本来是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自打家中幼女初长成后,便被指婚给族内长老的长孙,自古红颜多薄命,果真不假,也因此印证在其身上。
其女儿却与一外族男子相恋,遭到了家族长老的极力的反对,家中不忍其女日夜以泪洗面,便一手促成其女与那外男携手私逃,可私逃时却出了意外。那时我还是个老鼋,并没有修出人身,那夜出逃时,也是下了如此滂沱的大雨。祁桓和她妻子纵女私逃,被族里问了罪。
可谁知痛失爱女的祁桓夫妇,心中早就对族中的旧制深恶痛绝,为了反对族内的酒俗,夫妇两人双双就跳了河。
也是奇怪的很,那祁桓的妻女不知是不是魂归地府了,反正最后这祁桓却成了河中水鬼。
不过因为他们夫妻以命抵制旧制,有了这个牵头,族里很多心生不满的其他人,便趁机反抗,还真打破了族内男女不能外娶和外嫁的旧俗。
为此人们为了祭奠夫妇二人,还在村里设了小堂口,后来这祁桓游荡了许久,受了乡亲们的香火,就顺势成了这一方的河神,保佑临寨的村民。”
透过老鼋的讲述,白素理着脑中接收到的线索,不久间她便捋出了一条线,转念一想,她将自己脑中的疑虑问出:“那被柳元消灭的这个河神是与祁桓女儿私逃的外男。”
老鼋闻声眼前却一亮,“你怎么知道?”
白素反观老鼋的神色,便知自己猜了个正着,于是继续说道:“我猜这位收集童男童女的继任河神,是为了救自己的爱人,也就是祁桓之女?可对?”
老鼋听后神色再次为之震惊,他没急着开口,而是转头看向了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