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原本打着瞌睡,可周围人声一响,她被惊醒了。
“娘,这地方也太穷酸了,我怎么住嘛!”那女郎最先开口,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干嘛非得来庙里住,便是和哥哥一样,住客栈不行吗?”
“你哥要备考,我们留在客栈只会让他分心。”妇人嗔怪一声,“你好好给你哥求愿,今年一定要高中!那咱们柳家就有福了!”
柳家?
沈昭月吃了口茶,哪个柳家?
香叶也悄悄凑了过来,她一脸好奇,“姑娘,咱们有伴儿了?”
沈昭月摇了摇头,她其实更喜欢一个人的清净,但如今有了人来,她按照礼数,也该去打声招呼。
香叶扶着自家姑娘走了过去,刚坐了太久,腰身都有些酸疼,沈昭月望着两人,浅浅一笑,“小女沈昭月,亦是这里的香客,是为了府中老夫人来此处祈福的。两位若是不嫌弃,今后可相互照料些。”
“啧——”
沈昭月刚说完话,对面的女郎就朝着她嫌恶地翻了个白眼,香叶当即脸色铁青,却是被沈昭月手下用力,按住了。
柳杏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女子一眼,这一身素净的白衣,连裙摆都破了洞,身上亦无任何首饰装饰,看着就像个落魄人家的姑娘,就算是好人家的女儿,怕也是不得宠,她嗤笑道:“这年头,真是什么猫猫狗狗都敢与本姑娘说话了,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香叶一听,咬着牙就准备上去吵上一架,这人竟然平白无故说她家姑娘是猫猫狗狗?她以为自己是谁?
在广陵,纵然沈昭月只是个无亲无故的表姑娘,可谁家不给谢家一个面子,任谁看了沈昭月都是客客气气,不曾随意轻贱于她。
然,今日倒是让沈昭月开了眼界,这女子到底是哪个柳家?
沈昭月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姑娘是?”
柳杏仰着头,很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我可是陵县柳县守的女儿,柳杏。这位是我娘,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