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忽然又不想问了。
“有点想你。”到嘴的问题变成甜蜜的情话,“你晚上什么时候回家?我想早点见到你。”
司桐难得主动说这么讨人欢心的话,郁寒深明显心情不错,淡笑了声,回道:“我尽量早点回去。”
“那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司桐说。
挂了电话,她深呼吸一口,回了教室。
另一边,煌盛集团的总裁办,郁寒深刚把手机放回老板桌,姚总助敲门进来,“郁总,景泽川找您。”
十分钟后,七楼会客室。
郁寒深进来,就看见坐在沙发里,满身颓然和悲痛的景泽川。
“景先生找我何事?”郁寒深的薄唇勾着笑,但是那笑,不达眼底,开腔的语气漫不经心。
景泽川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我和桥桥都已经为当初的事付出了代价,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付出了代价?”郁寒深慢条斯理地提了下裤腿,在景泽川对面坐下。
微微上提的笔挺裤管下,是纯黑的商务袜和锃亮的黑色商务皮鞋。
他的上身只穿了件黑衬衫,暗银色的挺括领带,领针和袖扣别致矜贵。
一如既往的二八分背头,一丝不乱又成熟稳重,上位者的派头十足。
“景先生以为,区区百分之二十七的景氏集团股份,和荣小姐的一段视频,就能抵我妻儿的性命?”
“敢动我的妻子和孩子,不剥你们一层皮,如何消我心头恨。”
景泽川猛地往前倾,两手重重拍在茶几上,眼泪滑过他坚毅的脸颊,“可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安然无恙,我的妻子却死了!”
与他的情绪激动比,郁寒深仍旧沉稳如山,八面不动,“是吗?真遗憾。”
郁寒深慢慢交叠起长腿,身躯往后,靠着椅背,淡淡开腔:
“景先生让人在我妻子的颁奖礼上惹事,可有想过她怀着双胎,即将生产,一着不慎,可能一尸三命?”
景泽川一怔,他能在继承人斗争中获胜,自然有预判的能力。
一尸三命,他当然有预料。
只是刀子不捅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郁寒深没有停顿,继续道:“我不过是把你对我做过的事,还给你,你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