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 年,刚刚毕业的二姨,满怀着对教育事业的无限热忱,毅然投身于这片充满希望的天地。她以自己的知识与爱心,为孩子们撑起了一片广阔的天空。那些年,学校成为了她的整个世界,她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倾注于此,唯有寒暑假,才会匆匆归家几日,与家人短暂相聚。
1964 年初,一岁多的我 被送到姥姥家。那时的二姨依旧忙碌于学校工作,身影如风,在教室与办公室之间穿梭不停。“我” 很少能见到她,只是偶尔在梦中,会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或许那便是二姨吧。
1965 年的下半年,秋风瑟瑟,吹落了满地的黄叶。我 快两岁了,第一次见到二姨如此匆忙地奔波。那天,二姨身着一件朴素的蓝色上衣,头发稍显凌乱,脸上写满了疲惫。然而,她的眼神依旧敏锐,瞬间便发现了 我 的异样。我 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努力想要保持平衡,却屡屡失败。二姨的眉头顿时紧锁,眼中满是担忧。她急忙蹲下身子,轻轻地摸了摸 “我” 的腿,温柔地问道:“百杰,怎么啦?怎么还站不稳呢?”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还在上学的小姨告诉二姨,发现我 抠墙上的土吃。二姨与小姨带着 “我” 去县城检查。一路上,小姨表情严肃,眉头紧蹙。当得知是缺乏营养导致缺钙,需要经常打针时,二姨和小姨的脸色都变得十分凝重。二姨紧咬着嘴唇,她和小姨商量后,决定只拿些药,回家找公社卫生所代打。
姥姥听闻我 的病情,用衣角擦着眼泪,那苍老的脸上满是心疼。“四姑娘怀百杰的时候,正是 1962 年物资匮乏之时,她自己反应又大,没吃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 姥姥无奈地叹气,决定家里的鸡蛋每天给我 一个。二姨扶着姥姥,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心疼。她轻声安慰道:“娘您别着急,我和小妹会带她打针。好在现在发现了,还能补救,要是再晚些,百杰就残疾了。”
在家人的精心照料和治疗下,我 的情况逐渐好转。半年后,我 终于能站起来走路了,腿一点也没受影响。二姨和小姨看着我,眼中满是慈爱,那温柔的眼神仿佛能融化一切。“我” 也和二姨、小姨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到了三岁以后,“我” 能正常走路了,家里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时 我 已经记事了,也会帮家里人,特别是帮姥姥干活。虽然力气小,但也算个小帮手。每天太阳落山,“我” 就会到大门口搬个小板凳等着。一看到二姨的身影,马上站起来说:“二姨,我今天帮姥姥做家务,拉风箱、擦箱盖、抱柴火等等。” 二姨摸摸 我 的头,满是慈爱,那温柔的眼神仿佛能融化一切:“咱们小百杰真能干,二姨每天给你买个大麻花,当奖励。” 这样的奖励一直持续到二姨结婚去大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