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就占了?
大不了她分一半给进忠睡,也省的他去睡那硬邦邦的木板床。
说干就干,雪鸢不过犹豫了一瞬,就非常淡定地入侵了进忠的地盘。
因为现在还不熟,为了避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雪鸢还非常多此一举地在凉席中间用红色绣线编了一道分界线以示晚上一人睡一半绝不越界的决心。
等进忠和进保晚上下值回来,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大变样的通铺。
一张巨大的竹制凉席直接占满了床头到床中,那凉席虽是竹制的,但包边却用了上好的锦缎,上面还有一些如意花纹,一看就精致富贵。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这席子的正中间被人穿插着编进了一条红色绣线,将这床席子直接分为了两半。
而进忠那薄薄的被子,正好被放在了床中的那一半上。
什么情况?
进忠有点懵逼。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飞速地转动了起来。
很明显,眼前的这一切肯定是薛圆干的,毕竟师傅搬走了,他和进保今天又是同一个班次,除了薛圆就没人有他们庑房的钥匙了。
只是他到底想做什么?
莫非是把师傅赶出去了还不够?还想把他和进保也一步一步地赶出去?
进忠捏着袖口里雪鸢给他的荷包陷入了沉思。
只是,他还没有深沉两秒,就被一边进保的大惊小怪打断了。
“我的天,薛公公可真是有钱,从褥子到席子都做的这么大!”
他撞了一下进忠的肩膀,冲着进忠挤眼睛。
“进忠,咱俩换个床位呗?我想睡软软的褥子和冰凉的竹席。”
进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是人薛圆公公的东西,我怎么好答应你?”
“那他都把你的被子放凉席上了,不就是同意你睡了么?”
进保撇了撇嘴,话里有点酸溜溜的。
“你再看看我的被子,放在原本的铺上,瞅着多寒酸?看着好像我跟你俩的奴才一样。”
“别胡说。”
进忠给了进保一胳膊肘,心里头也有点画魂儿。
可能……
要是本来睡在床中位置的人是进保,薛圆也会把进保的被子放在他的席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