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本来也是临时见色起意,他现在正处于等着被提拔的关键时期,也不想惹些麻烦出来。
他转身向内走,将另一个碗里的馒头递给褚郁。
看到褚郁满身血污地靠在铁门边上,他眯了眯眼:“想不到你竟然还能站起来,怎么,是饿得不行了吗?”
县令说要让这少年吃点苦头,他可是下了狠手的。
他将浸过盐水的鞭子抽在这人身上,这少年竟然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就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他偏不信邪,又用钩子刺穿少年的琵琶骨和膝盖,没想到他快要晕过去了都还是没出过一次声。
葛三将碗递了过去,一副施舍的模样:“给你,快吃。”
褚郁将手伸了出来,快接近碗的时候,他方向一转,将葛三的手腕向后翻折,硬生生的掰成了90度。
葛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要杀了这小兔崽子。
褚郁一把将葛三拽了过来,用另一只手掐住他脖子。
咔嚓一声。
葛三脑袋耷拉着脑袋,整个身子也软了下来。
褚郁将他扔到地上,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的剑不知道被这些人收到哪里去了,现在杀人只能用手,好脏!
沈昭昭后背发寒,手脚冰凉,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活人被杀,而且杀人的还是褚郁。
她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也被扼住了一样,下意识往后倒去,背部撞到了铁栅上。
听到动静,褚郁朝她看了过来,眉眼间还充盈着没有消退的狠戾。
看出沈昭昭的害怕,他将戾气收敛,脸上又浮出无辜的笑容:“他该死,不是吗?师姐。”
那一刻,沈昭昭想到了几个词来形容褚郁:笑里藏刀、美狞之辈。
就在这时,门口又有动静,是那个年轻狱卒摔在地上,他看到牢房里的情形,慌张地爬了出去:“快来人啦,杀人了,杀人了!”
褚郁拧眉,一股火气涌上心头,这些凡人真的太烦了,好想全部都杀掉。
沈昭昭脸色苍白:“怎么办?他好像叫人去了。”
年轻狱卒把其他衙役都喊来了,视线环绕一圈,急匆匆地拿过桌子上的钥匙,把关着褚郁的牢房铁门打开。
有个衙役看葛三被拧断了脖子,拿着鞭子面目狰狞地对着褚郁抽了过去。
除鞭挞声外,沈昭昭仿佛听到了一阵窸窣响动。
紧接着,有上十个粗布麻衣的男子冲了进来,趁衙役不备,拿着粗木棍狠狠地砸向他们脑袋。
有几个衙役想要抽刀,还没抽出来就直接被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