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些世家结姻,自然是好的,更别说裴琰本人金相玉映,才识过人。
淑妃问:“那陛下是想让谁成这亲事呢?”
煊帝想了片刻,道:“慧敏吧,至于嘉敏,朕想将她许给虞汜那小子。”
只是虞汜常年随父出征,要过一两年等战事稳定,才能召他回来与嘉敏成婚。
沈昭昭愣住了,慧敏公主不是嫁给陆宴吗,怎么变成了裴琰?
淑妃秀眉微拢,抿了抿唇,有些忧愁:“可阿芜的身体……”
煊帝将手覆到淑妃手上,轻轻拍了拍,安抚道:“太医不是说了吗?只要好生将养着,并无大碍。”
话虽如此,他却也是眉头微拧。
他们都心知肚明,慧敏公主萧清芜患有心疾,为胎中所带,能长大已经实属不易,可未来还有多少年可活,没有人敢保证。
淑妃潸然泪下,捂着自己胸口,痛心道:“都是臣妾不好,如果不是臣妾失足滑倒,又怎会早产?阿芜又怎么会患上这先天不足之症?”
煊帝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目光微冷:“爱妃,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
淑妃伸出手指轻轻按在煊帝唇上,一双明眸沁着泪水。
“陛下,别说,莫要因为臣妾与皇后离心。”
淑妃掏出手帕擦了擦泪水,正好对上沈昭昭的目光。
沈昭昭立时明白自己看他们的眼神太过直勾勾,赶忙收回视线,手跟着慌乱地摆了摆。
成福是皇帝身边的老人,素来细心周到,行事稳重,何曾像今天这样,几次欠妥。
煊帝忍不住皱了眉,沉声喊道:“成福?”
沈昭昭弯腰迈着小碎步走过去,诚恳问道:“奴……奴才在,陛下有什么吩咐?”
话一出口,沈昭昭抖了一个激灵,她还是不太习惯自己这尖细怪异的嗓音。
煊帝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昭昭,神情有些不悦:“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沈昭昭心头一震,默默捏了把汗,这是对她并非成福本人有所察觉了吗?
“回皇上,奴才没有什么事啊!”她不安回道。
煊帝微微眯眼,冷哼一声:“那你现在是什么表情?”
沈昭昭嘴角抽了抽,尽量舒缓有些涨红的脸。
她简直欲哭无泪,不为别的,主要是她憋得慌。
其实之前她就有些想方便了,但她用着太监的身体,心理建设了好一番,还是没法淡然处之。
她从中午憋到了现在,经刚刚煊帝稍微一说,她想小解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呜,什么时候才能从这身体中脱离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