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真是糟透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地方离露营区跟海边都有段距离,照理说冷清到没人会来。
「我看到姊姊哭着回到帐篷,心想应该是跟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姊姊吵架了吗?」
……吵架。
吵架吗?如果只是吵架的话,双方都会受伤,双方都有错。
真是这样的话不知该有多好。
我左右摇摇头。
「……我们没有吵架。是我一个人做了蠢事。真是白痴。一切都是我的错。好不容易晴香愿意再和我接吻,结果我却得意过头,太过心急,我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
「…………哥哥。」
「你能相信吗?我竟然对那么内向的晴香出手,对她的身体,腰、屁股之类的地方到处乱摸,接吻时甚至还企图把舌头伸进去。难怪晴香会害怕嘛……!这几乎跟强暴差不多了!」
我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对时雨坦白,自我批判。
都是我不好。错的都是我。我是个下三滥。
我不断谴责自己。
但这跟忏悔有些不同。
真要说的话更像是,把罪行烙印到自己身上。
告诉自己,你是个坏蛋。
你让晴香害怕,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像这样对自己施烙刑,让脑子里充斥着对自己的怒火。
因为要是不这么做──刚刚一瞬之间浮现脑海里的『最糟的疑问』,彷佛又要渐渐抬头。
「我这人真的烂透了。完全没顾虑到晴香的心情!也许我到头来,就只是想跟晴香做那档事而已吧!」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