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盐脚上功夫也不落闲,莫云高向前倒去,他则直接往他膝盖窝踹。
莫云高腿一软便倒在地上,被枪托敲到的地方已经在流血了,脑瓜子还嗡嗡的。
敲晕人的力气和敲死人的力气是差不多的,这小子下的力就是想要他死。
莫云高忍住因为头晕目眩带来的呕吐感,顺势往地上一滚,暂时离开了张海盐的攻击范围。
头部被重击加上腿软,他根本站不起,眼前也被额头留下的鲜血遮住,只能拖着一条腿,双手扣着地板爬向花盆。
花盆里还藏着一把枪。
张海盐不会让他有机会走出这个房间的。
他轻笑着,三两步走到了莫云高的面前,在莫云高的注视下,把花盆藏着的枪拿了出来。
“你是在找,这个吗?”
月光下,张海盐拿着枪,枪托上沾着的血顺理成章的也黏到了他的手上。
他背对着光,漆黑的眸子透不出一点光亮,就像是一条淬了毒的蛇,在一点点的绞杀着被他毒的半死不活的猎物,享受着把最后的生命压榨出来的快感。
绝望与对死亡的恐惧开始笼罩起莫云高,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他忽然觉得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有些熟悉。
鲜血盖住了他的双眼,他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面前的年轻人曾经见过的一个小伙子。
他记起来了这种濒死感。
多年前,他在广西感染了瘟疫,快死了,也是这种感觉。
眼前漆黑一片,心中满是畏惧和悲痛。
他不想死。
不一样的是,如今不会再有一个姓张的小年轻来救他。
而杀他的,同样是一个张姓的小年轻。
霎时间,莫云高感受到了一种从头凉到脚的恐惧感。
命运,始终伴随着他。
是啊,有能力救他的人,怎么会没能力杀他。
莫云高想到这里,已经完全昏厥过去了。
张海盐嫌弃切了声,把人踢开,用窗帘给人捆上丢一旁,思考下一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