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宫素有闹鬼的传说!”阿玉在一旁小心解释道。
赵遵道:“我潜入永乐宫遇到了一个可怕的人,他的轻功之高是我平生仅见,我尾随他到了魏朝的地下冰窖,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我,我在不查之下被困在了冰窖中,几乎冻死!好在他没有杀我之心,最后关头放了我一马!真丢脸,我连人家的脸都没看到!”
刘贞掀开被褥检查了一遍赵遵身上的冻伤,心疼的问阿玉:“你是如何给他疗伤的?”
阿玉精明,见刘贞对赵遵毫不避讳,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两个人绝对是情人关系,乖巧的说道:“主母,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只会涂药,可主人痒的太厉害了,忍不住用手主抓,我只能死命按住他的手用嘴吹凉气缓解他的痒感,现在好了,您终于来了,您快给主人治治吧!”
刘贞白了赵遵一眼:“用嘴吹气解痒痒!美得你不轻啊!就不会用扇子扇扇吗?”
赵遵苦笑了一下:“我痒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挖下来,见了你总算好些了!”
刘贞气道:“恢复得可真快!我看你就是装的,故意占人家便宜!”
阿玉起初还很害怕,后来见两个人表情怪严肃,实际上是小情侣在互相开对方的玩笑,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阿玉,我有点饿了,你去叫管家准备点吃的!”赵遵借故支开了阿玉,阿玉懂事的闭上了门走了。
“你要不要紧啊!”刘贞见赵遵虽然带着笑,但脸色苍白额头有汗,知道他还是很疼。
赵遵摇了摇头:“以前冬天常见下人们冻手冻脸,今天我这个侯爷总算尝到这滋味了,真不好受!不过最难熬的时候过去了,现在这种疼痒我能扛得住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来去永乐宫了?”
赵遵道:“我答应过封叔叔要彻查熊弼中风一事,查到了永乐宫就去看了看,谁曾想……”
“才一个来月,你卧室的变化可不小啊!”刘贞的眼睛放在了阿玉睡得那张小榻上,“都睡在一起了!”
“别乱说!我一直住在北门,有老余老鲁他们为我做证!”
刘贞故意逗他:“你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干嘛?说说吧,平白无故的太后干嘛送你这么一个娇滴的可人啊!”
“不是一个,是四个!”
“四个?这可是开天恩啊!她对你可真不错!你都收下了?”
赵遵惨笑了一下:“不收下也得行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送你侍女?”
赵遵停了停,才说道:“也许是老太后见我一个人住在长安无人照料,才派人来伺候我!”
刘贞表情复杂的看着他说:“你不会真这么认为吧?”
“不然呢?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城门小吏,手下几百人,她老人家能把我看眼里吗?”
刘贞点点头:“有道理,但又没道理!至少她老人家盯上你了!”
赵遵笑道:“我有什么好盯的,对了,家里的生意都料理好了吗?怎么不等过了冬再回来,长安多冷啊!”
“明知故问!”刘贞气鼓鼓的看向赵遵。
赵遵心里一暖,刘贞却突然来了句:“兄长和我一起回来了!”
“啊?”赵遵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刘兄回来了,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躺下!”刘贞把赵遵按回到了榻上,“这样子怎么见我哥!”
“哦,也是!”赵遵挠了挠脑袋,“刘兄好吗?”
刘贞道:“好极了,我哥说要谢谢你一年来对我照顾!”
赵遵听罢顿时无地自容,自己的好兄弟把妹妹托付给了自己,结果兄弟变妹夫了,真不知该如何向义兄交代,迫切想见他的心情一下子就降了下来,甚至有点怕见他了。
“你受伤了,要不我让兄长来见你!”
“不不!”赵遵连连摇头,“我这个样子怎好意思见人,还是等我好一点了在登门拜访!”
“也好,不过我兄长没住在府上。”
赵遵奇道:“为何?”
“你应该知道我们家在长安有不少产业,又涉足于多种买卖,临近岁末上上下下都要走动,家父未归有诸多不便。兄长这次回来不想惊动外人,所以住在了回暖阁。”
“原来是这样,三天,三天后我一定到回暖阁见刘兄!”
刘贞突然问他:“你想好和我兄长说什么、怎么说了吗?”
赵遵一愣:“贞妹,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我和刘兄许久不见当然有说不完的话。”
刘贞小嘴一撅:“你可想好了,话没说对你可别后悔,天要亮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