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把盛白沙晶的袋子拿在手里,轻轻掂着说道:“真相大白!蔻刹为了挑起木火罗的内乱,用白沙晶下毒害死了巴沙!如今证据确凿,蔻刹你还有何话讲?”
“我……我……”蔻刹不知该如何分辩,“我”了半天没有下文。
赵遵又问畏尔达虎:“副使,如今巴沙正使的冤情告白,你打算怎么处置蔻刹这个凶手啊!”
畏尔达虎的神志有点恍惚,脱口而出道:“该……该杀!”
此言一出蔻刹先是一愣,片刻之后变惊为怒,歇斯底里的吼道:“畏尔达虎,你这个白眼狼!我走到这一步还不是受你指使!你和巴沙不和,让我买来白沙晶助你投毒,你嫁祸给艾米粒立功讨赏,乌兹国借你们内乱捞些好处,我鬼迷心窍听信了你的鬼话!如今事败你为自保竟然出卖我!是!我是该杀,你呢!你该活剐!”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到了畏尔达虎身上,事到如今畏尔达虎孤注一掷了,突然暴起想要击毙蔻刹来个死无对证,即便死也不能背负太多骂名。然而他刚冲到蔻刹面前就被早有准备的班闰一脚踹翻,几个差人上去把他按在了地上。
这会儿畏尔达虎泄气了,叹道:“蔻刹,你这个贪图蝇头小利鼠目寸光的蠢猪啊!和你同谋能不败吗?”
班闰鄙视他道:“蔻刹是蠢猪,那你是什么?要不是你昨晚给我引路,我怎么能知道蔻刹是你同谋?”
畏尔达虎挣扎着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班闰道:“你以为匕首是赵将军遗落的吗?哼,没有这把匕首你会连夜去找蔻刹?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盯上你了,你在乌兹国驿馆和蔻刹见面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要不要当众再说一遍!”
“我……我认罪伏法!”在人证物证面前畏尔达虎低头供述了自己的罪行,原来在正副使人选选拔的时候畏尔达虎就和巴沙有矛盾,畏尔达虎自认为是沙罗的亲信理应做正使,结果事与愿违仅仅做了副使,这让畏尔达虎心中不忿一路上处处和巴沙对着干,但巴沙非常有涵养不与他一般见识,到了长安之后畏尔达虎变得急功近利,为了对付艾米粒,勾结了一些与木火罗有世仇的敌人,巴沙为此申斥了畏尔达虎。畏尔达虎怀恨在心决定杀死巴沙,然而杀死正使,自己这个副使难辞其咎,于是才想出了毒杀巴沙、嫁祸艾米粒的一石二鸟之计。毒死巴沙的白沙晶藏在一位药材之中,巴沙防着有人下毒,自己煎药,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随着畏尔达虎的招供,巴沙遇刺一案大白于天下,在场的人对畏尔达虎无不唾弃,对赵遵则充满了敬佩之情,裘无恙对法曹说道:“陆大人,案情已明,由你来宣判吧!”
陆大人厉声说道:“巴沙被杀案案发于七天前,今证据确凿,本官在此宣判!悦祥香铺的掌柜为谋钱财,枉卖毒物白沙晶致人死命,虽非同谋但性质恶劣,杖五十流刑!畏尔达虎和蔻刹身为大周属国官员,不遵天朝法度,阴谋杀人构陷他人,实属罪大恶极!判斩刑,待知会该国国君后秋后问斩!”
宣判结果一出,众皆心服,主犯从犯被押送大牢,陆法曹对赵遵大加赞赏:“赵将军年轻有为,我一定在丰大人面前为你邀功请赏!”
赵遵笑而不语,送走了陆大人,只剩下裘无恙和班闰了,裘无恙对赵遵十分感激,叹道:“赵侯爷王佐之才啊!仅用一天时间就破解了如此曲折离奇的杀人案,简直神乎其技!裘某佩服啊!赵侯您开口,让我怎么报答你都行!”
赵遵大笑道:“不用了,我本就是个好事之徒,案子是我要接的,而且又没费多大劲,您就别记在心上了!”
“那怎么行啊!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一点表示没有也说不过去啊!”
赵遵一指班闰:“那裘大人就把班兄借我一天吧,他还欠我一顿饭呢!”
“就这要求?”
“啊,你要真打算送我千八百两的金银我也乐于笑纳!”
裘无恙大笑:“我可不是钱多没地方花是怕你后悔!好,班闰这小子别说借你一天了,借你半年我也不心疼!”
“班兄,走啦!两夜没睡好,找个地方好好歇歇!”
赵遵拉着有点发蒙的班闰就走,班闰直接被赵遵拉回了赵府,管家婆和厨娘做了一席好菜,刘贞操持内外事务俨然女主人的架势。
“菜齐,斟酒!”
刘贞乖巧的要为二人斟酒。
“慢!这位……这位嫂子吧,先别急着斟酒,兄弟我有话说!赵兄,咱哥俩从见第一面到现在还不到二天,你已经请我吃三顿饭了!你这么殷勤的对我,兄弟真有点受宠若惊了!不过你再不把话说白,这酒我真不敢喝!”
赵遵独酌了一杯:“班兄,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了解你的内心,因此倾心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