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虽然是二流,但也是最好的二流了,才入京几天啊,名气、财气样样都占了,赵遵个人不简单呢!”
常言右手边是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也就是十八九岁,但气血亏失一看就酒色过度,他冷哼一声:“他砍了丁须羞辱了闻达,等同于和开国功勋派宣战了,想混下去早晚得来投靠咱们,再狂妄到时候也得趴着!”
众人颇同意他的看法,纷纷点头,常言却面无表情。
小胡子似乎能理解常言的心思,说:“要是他不买账,就尽快把他拉下来,以免再出现一个关樾!”
常言似乎受到了刺激,冷冰冰的说道:“关樾?我惧他吗?”
小胡子自知失言,忙要解释,常言把手一挥:“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关樾!姓赵的还是毛头小子,不足为虑。家父现在不在京城,咱们后援不足,做事要谨慎!”
小胡子听出了弦外之音:“难道……难道皇帝要有大动作!”
常言说道:“百越平了,朝局必然大变。”
小胡子道:“可一点风声都没有啊,也许……”
常言饮尽了杯中酒:“皇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君主,他要变不会和任何人商量,只是不知道他要先拿谁开刀!”
小胡子点点头:“明白了,我会通知所有人,不做出头鸟!”
常言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小子,说:“匡函,多去你大伯家走动走动,听听风声!”
匡函伸了个懒腰:“我是真不愿意去听老家伙叨叨,既然常大哥开口了,我就勉为其难了!”说着推开了门,“走喽,睡姑娘去了!”
小胡子看着匡函的背影,面露不悦,对常言道:“大哥,你为什么如此看重这小子,他大伯匡衡不过是个太史令,六百石的闲官,咱巴结他干什么!”
常言说道:“太史令司掌天象历法,一旦朝廷有重大变动,必然制造舆论更新历法,通过匡衡我们可以提前知道皇帝的动向!为了这点先机,花点钱是值得的!”
小胡子恍然大悟,钦佩的说道:“大哥智谋过人,小弟佩服!”
常言叹了口气:“智谋过人?别骗自己了!面对皇帝的变革,我们只能逆来顺受,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啊!”
小胡子道:“只希望常老将军在外面为我们争取空间了!”
第二天,江无盐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在房间里待了一天,到了傍晚为了排练才来到乐舞厅。她一身素衣打扮出现,平日比较要好的几个姐们立刻围了上来。
“无盐姐,你一整天都去哪儿了?”
江无盐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姐姐,昨天那个公子是谁啊,妹妹们都说没见过他,你是怎么结识他的啊?”
江无盐道:“我也第一次见他。”
年龄很小的一个舞姬道:“第一次见就送这么名贵的项链?姐姐别骗我们了,又不跟你抢!”
江无盐正待解释,小姐妹们突然齐齐的看向了门口,江无盐忙回头,见赵遵一身华服出现在了门前,正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无论长相还是气质打扮都足以俘获任何少女的春心。
江无盐礼貌的回了个微笑,立刻引来了姐妹们的起哄,然而赵遵只露了一面很快就离开了。整场排练赵遵都没有露面。
千鹤坊一个极尽奢华的单间里,姚琮和石癸早早就到了,要了最名贵的酒,在那里等赵遵。赵遵如约而至令二人十分欣喜。“姚兄,你这也太客气了。”赵遵入座后说道。
姚琮忙给赵遵填酒:“赵侯一诺千金,今天一早九万两黄金我就收着了!”
“那就好。”
“这个,赵侯请收好。”说着姚琮送上了一个精美的手册。
赵遵好奇的打开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姚琮忙解释道:“赵侯退金,姚某送股,这是咱们商量妥的,只是不知如此分配赵侯可满意?”
“射水涧的买卖我占三成?”
“对,以后射水涧您拿三分利,由老石作证,我写的契书画了押,赵侯您收着契约就成了。”
赵遵道:“这么分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姚琮没想到让出三分净利,赵遵还不满意,有些为难,石癸在几案下扯了赵遵一把:“侯爷,不少了!”
赵遵一笑:“哦,二位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姚兄给的太多了!射水涧多大的买卖,缺我这九万两金子?我白拿三成,这不是抢钱吗?”
姚琮先是一愣,然后大笑,把契约揣到了赵遵袖子里:“不嫌少就行,以后就是自家买卖了!”
赵遵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只是不知该怎么帮你做生意啊?”
石癸道:“嗨,我们哥俩都是祖传的买卖,又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商路都通了,其实也不需要你帮什么,只是希望朝中有人,帮咱们指点下风向。”
姚琮道:“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以前送礼都送不出去啊,侯爷要是出面路子更宽了!”
赵遵想了想:“既然二位都是走过南闯过北的大行商,我这儿有两桩富贵相送!”
石癸惊喜道:“哪两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