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徐介听罢给了徐菁一记响亮的耳光。
“父亲……”徐菁捂着脸悔恨无奈交织在一起,垂下了头。
徐介伸出颤抖的手点指徐菁:“逆子!多少人觊觎咱们徐家的财货啊,你竟养了这么一个祸根,他一旦开口,徐家就有灭顶之灾啊!你……唉!”
徐菁也知道怕了,又给了自己一耳光:“爹,儿子也知道徐福这小子不是个东西,可……可他毕竟为咱家做了那么多事啊……”
徐介一甩袖子:“妇人之仁!现在好了,皇帝本就想整咱们徐家,徐福事发正给予口实啊!十几条人命,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啦。”
徐菁道:“爹,徐福被抓还不满一日,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杀十次也难赎其罪,我想他不会轻易招供。趁皇帝还不知情,您快去请桑世伯和卢世叔等亲故去做工作,把案子压下来!”
徐介却摇了摇头,“怎么?难道桑文羊和卢迁不肯出力帮忙?”徐菁不解道。
“傻孩子,如果徐福不招供,单单以持械违反宵禁论罪岂会关入死牢不允许探视?看到丁原的态度了吗,他这种官平时想巴结咱们都不配,今天却敢避而不见驱离为父的属官,说明他已经掌握了足以致咱们于死地的供词!牵涉朝中大员已经超出了他的职权,案情大到无法隐瞒,谁出面都没用了!”
徐菁冷汗下来了:“爹,咱们不能束手待毙啊!”
徐介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杀人灭口!”
徐菁咽了口唾沫:“爹,您是不是急糊涂了,徐福就是夜里跑出去杀人灭口被擒住的,您怎么还来这一手啊,徐福一死谁都能猜到是咱们干的,还是换个办法吧。”
徐介道:“只要徐福死了,咱爷们就可以把罪责都推到他头上,最多落一个管束不严,罚钱了事!即便全天下人都知道是咱们杀人灭口如能如何啊!无凭无据谁敢动我!老大,要做成这件事,你得去请你卢世叔帮忙,非卢贲出马不可!”
“哎!我这就去卢府搬救兵!”
徐介嘱咐儿子道:“卢贲心傲气高,请将不如激将。”
“儿子自有分寸!”
徐介叹了一口气:“了却了这件事,今后咱们爷俩名声就臭透了,谁还敢替咱们办事啊!唉,去吧……去吧,唉……”徐介出此下策,为了保命家族的声望颜面都不要了,当真是无奈至极。
徐家和卢家是世交,徐菁的马车在卢府内畅行无阻。卢迁的官比较清闲,徐菁来的时候他正在后院花圃中侍弄花草。
“世叔救命啊!”徐菁快走几步“噗通”跪在了卢迁面前,卢迁老眼昏花被吓了一跳,好一阵才缓过来,十分惊讶:“世侄,何出此言?快起来!”
徐菁道:“小侄闯下大祸了,叔叔若不答应相助,小侄就不起来!”
“唉,你先起来,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成何样子!”
卢迁把徐菁让到花圃中花匠休息的小屋,徐菁便把徐福为恶被抓的事说给了卢迁,卢迁听罢气得不轻:“孩子,叔叔我平日里只当你荒唐好玩一些,你怎能干出这等没高低的事来啊!”
“菁儿悔恨晚矣!叔叔救我性命啊!”
卢迁叹了口气:“唉,我这就去更衣,叫上你桑叔叔和冯老将军一起入宫给你求情啊!”说着披上衣服就要走。
“慢!”徐菁拦住了卢迁。
“世侄,你不着急?”
“当然着急,但徐福的罪太重了,皇帝知道了定不饶我!”
“那你来找老夫……”
“不能让徐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