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揉了揉脑袋:“也许是我多心了,各方势力云集成都只是为了提防陇西的大军。四哥,我身份不能公开,又有仇家环视,不能久待啊!”
张义一听忙道:“兄长最近二三日便会来到成都,说什么你也多待几天好见见他,不然让他知道我放跑了你,少不了又要挨一顿胖揍。”
赵遵回忆起了当年兄弟五个在一起习武时的情景,叹道:“来了成都不见见三哥就走也说不过去,四哥,我就窝在你这儿养伤,外面的情况你多留意。”
“好嘞,我每天晚上回来说给你听!”
“还有,麻烦四哥给我在花御坊的朋友报个平安。”
张义笑道:“我一眼就看出送信人是女扮男装,模样还挺俊,你小子才来几天就又招惹一个!”
赵遵在张义家休养了两日,直到第三天中午张义的突然回归打破了宁静。
“不好了,我兄长出事了!”
一句话,赵遵原本有些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四哥,别急,慢慢说!三哥到底怎么了?”
“马铭的巴郡精兵在西陵道被伏击,前锋损失惨重,我哥他……他坐骑被砲石击中,连人带马跌入江中生死未卜。”
“什么?”赵遵大惊:“派人去找了吗?”
“消息刚刚传到成都,西陵道的详情没人知道。”
赵遵道:“是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送信人说袭击者藏在崖头放下滚木礌石,等咱们的人爬上山人早跑没影了。”
赵遵道:“别的不管,咱们先去寻三哥。”
“哎哎,”张义已经乱了心神全听赵遵的安排:“我去牵马!”
二人骑马直奔东门,张义在前刚要出城,一个军官从草棚里走出来拦住了张义的马头,赵遵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故意慢了几步,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能看出张义非常激动,和那军官发生了激烈争吵。
“怎么,不让你出城?”到了无人的地方赵遵问张义。
“州牧下令不许一兵一卒出成都!”
“为何?”
张义怒道:“不知道啊,传令官带来了死命令,不给解释!”
“有古怪,有古怪啊!巴郡兵马遇袭不派人去接应,反而封锁城门……嗯……”
“老幺,我该怎么办?”
赵遵想了一下:“回军营,既然不让兵将出城,肯定还有后话!你在那儿能第一时间听到前方的消息,三哥武艺高强又精通水性料也无妨!”
“好,你等我消息。”
赵遵比张仁张义兄弟小五岁,刚习武时年纪小吃了不少苦,张家兄弟没少帮助赵遵,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亲兄弟一般,听闻张仁坠江,赵遵一整天浑浑噩噩的,左等张义不回右等张义也不来,直到后半夜屋外突然有了动静。
赵遵先以为是张义回来了,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响动是从房顶传开了,赵遵加了戒备,刚做好御敌准备门就被推开了。
赵遵一拳朝开门者的面门就打,这一拳出其不意,可没想到对方竟抓住了赵遵的手腕,赵遵大惊之余轰出另外一拳,结果挥到一半赵遵和那人都看清了对方的面,同时惊呼。
“三哥!”“五弟!”
来人竟是传言中坠江失踪的张仁,兄弟二人抱在一起好一会儿,张仁才道:“我来寻张义,没想到见到了老兄弟你,我的侯爷,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嘛?”
赵遵道:“我来成都办事巧遇四哥,今天中午听闻三哥遇袭坠江,半天功夫你竟出现在了成都城中,你才真是从天而降啊!三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唉,今早在成都东八十里的西陵山道,我带着兵在前面开道,突然巨石和滚木从山坡崖头滚下来,将我的前锋队伍打的支离破碎,我的坐骑被砸连累我也坠江了。也因此让我看到了袭击者,他们……他们和我们一样穿着益州服色的军装!”
“什么?你是说益州军袭击了你的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