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之忙回之,“靳伯,莫姑娘时过未返。”
“可是回了大漠?”靳伯亦是皱眉。
“该是不会,”孟子之思量,“如今姑娘何时离去必是据实以告,绝不会不告而去。且小宇已寻过当值之人,亦未见姑娘下山。”
“可会往山中深入?”
此话一出便惊了孟子之,“后山之中尚不知可否仍有狼群!”自那一夜斗战群狼,孟子之方是领教了群狼的厉害,便存了惧怕之心,不容分说起身便要出门。
靳伯急忙拦下他,“且慢,莫说后山之大无从寻,便是莫姑娘定不会有事。你想,那日斗杀群狼,她均不曾带重伤,如今武功又精进了许多,更是不会有事。不如先放响箭将其召回。”非是靳伯不担心,而是这月余与我相处,深知我智谋、心机并非想象中浅薄,相反却聪慧异常,兵法之中不明之事,他略微点播我便可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以致如今再无他可释之惑。且他亦是明了,我已开始将兵法付诸于实战,恐是今日我便是独自参习去了,故而不想打扰。
孟子之亦是想到,近日于各类兵器,我确是进展异常,似是天生便为善武之人,无需教导亦可无师自通,上官清流所留秘籍,我不过略读一遍,即可明其玄理、掌其精髓,两日对战之后,他所善之长刀便已不是我的敌手,其他兵器亦是如此,故而留我一人于何等险境均无需所虑。“虽是如此,然并不可掉以轻心。”
靳伯却笑之,“安心便可,莫姑娘可成大事!你须知,少主岂是莽撞之人,既选得她,便,”
尚未及言罢,便有人急匆匆闯进来禀报道,“靳伯,二哥,莫姑娘自后山返回,且救下数名伤者,现于靳伯医舍之内待疗之。”
待众人进得房中见到伤者,均是大吃一惊,“这?如何猛兽竟将人伤成此等样貌?”
“乃是一体形似人之物,”我忙着将已被我打晕之人包扎。众人见状即刻上前帮忙。
靳伯逐一为伤患之人把脉,一盏茶之后方停歇,长出一口气,“幸好,仅是皮外伤,只是这伤亦是甚重,此三人已见骨,其余两人伤口虽不如此深,却竟是失了皮肉,且显而易见为被咬去。姑娘,你可安好?”
我全身亦是血痕斑斑,故而山寨众人再度聚目光于我。
“应是无碍,稍后我便去查验一番。只是,孟兄,令后山巡山之人即刻返回,且紧闭院门。再急令山中猎户百姓切勿出门,那怪物虽是被我所伤,却并未致命,未料得可会再度出来。待稍后,为我备下响箭与火把,我再往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