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国主转至一处楼阁,便是见姬伯正与兰鲜结伴而来,顿时笑逐颜开,“辛苦贵使走了一趟边境,不知那乌孙……”
“陛下圣安!”兰鲜恭敬一礼,“得陛下福运庇佑,外臣幸不辱命,那乌孙也确是几位重臣之子外出游猎,不想竟是误入了楼兰境内,如今已是退去了。”
“哈哈哈,国师,高徒果真不负所望啊。哎,只叹我楼兰不得如此大才之人。”
姬伯一笑,“陛下过奖了!如此便是老夫替小徒讨一讨陛下的赏赐。”
楼兰国主笑意不减,“自是该的。不知国师有何思量?”
“不知黄老先生为顾公子送行可归?”
“国师尚且不知吗?”国主诧异,“黄老先生已是作古了。”
“何时的事?”姬伯一皱眉。
“唉,黄老先生本就惜才,自见得顾名公子便是欲要归于门下,只可惜顾公子并无此意。今日离去,黄老先生知悉后便是追去相送,恐是过于颠簸亦或是倍感伤怀,回转途中便已作古。”
“哦?”姬伯面色渐冷,“确是可惜啊。”一语毕却并不再多言。
回至国师府,兰鲜随着姬伯一同进了书房。“师傅,那楼兰国主似是……”
“鲜儿也看出来了?怪为师不该多言令其寻访顾名,这是给了他底气了!”姬伯眸色闪过寒光一道。
“只是,今日本是为得借乌孙人马诈退顾名,国主并未提前知晓,怎会安排得如此周详?”兰鲜问出心中之惑。
姬伯亦是皱眉,“为师亦是不解,本是欲借乌孙之名,令顾名即刻返回汉境方得机会设伏,岂会……不对,鲜儿,你将遇见顾名之状详述一番,便是突袭且人数众多,怎会……”
“是,徒儿亦是觉出不妥,那顾名似是甚显疲乏之态,初始并未中箭,与徒儿缠斗却是堪堪平手,若非后来那龙泉出关相迎,恐是必将被我所伤!然,终是中了一箭。”
“什么?顾名中了箭?那箭上可有毒?为师不是再三叮嘱必不可令其重伤吗?”姬伯不知为何陡然震怒。
兰鲜心下更是疑惑不解,面上却不带出异样,仍是平和之态,“师傅安心,徒儿谨遵师傅嘱托,并未用毒箭,想来不过是令他伤了罢了。”
姬伯似是觉出自身的失态,“为师是恐他若中毒,必会有损功力,待日后转授与你之时多有不利。”
“怪徒儿方才未言明,令师傅焦心了。”兰鲜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定是要将我的身世再仔细查查,为何自照了面之后,姬伯便是对我似是屡屡相护却又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