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惊奇之处看去,便是见得那书简反向卷起之处每隔几片便是有字,且是刻上去的,“写些什么?”
那刻字很小,非是仔细不得见,便是如我,粗粗触摸之下误以为竹痕。
龙泉将书简反向铺开,细细地盯着看了又看,蹙着眉抬头道,“上面刻着‘但有危难,往寻陛下’。鸣儿,这黄老前辈是何意?陛下指的可是那楼兰国主?”
我亦是一愣,黄老前辈既是将此物赠与我,那定然是写与我看的,可,我既已离去,便是再遇何难事亦是寻解便可,为何定是要往楼兰?且那楼兰国主岂会全力相助?即便可助,又岂是任何难事皆可解的?难不成乃是为其报仇之事?亦是不似,莫非……
“可是有何不可明言方留此字?”龙泉甚是疑惑。
“恐是前辈为得警醒我而留,”我抬头蹙眉看着他,一转头,“速去请骆师兄及各位兄长过来。”我吩咐了丫头一声。
“鸣儿,你可是想到什么?”
我确是似有些许痕迹盘绕于脑海中,却如何也抓不住。
很快,众人便是聚于我房中。
“师妹,何事?”
“师兄你看。”他等皆凑上前来细细勘察,“嘶,这莫不是黄老前辈为你留下的线索?可,为何呢?”
我亦是不得解,与众人商讨一番并未得所获,便是皆分散离去。直至掌灯之后龙泉叮嘱数声亦是离去,我尚未得所知,却是愁眉不展、冥思苦想,便更加难以入眠。
卧于榻上,细细回顾此一趟楼兰之行,无论国主、黄老前辈乃至苏家众人以及后来归至的姬伯、兰鲜,似是皆有隐秘,然黄老前辈为何独独看中于我?又为何国主与姬伯似是不睦亦是遮遮掩掩,却又独独于我面前似是露出破绽?那苏吾启之蒙家剑法又是如何而来?再者便是兰鲜为何称与我有血海之仇?他怎知双亲与结发皆已故去?难道那庄集之内有的不仅是楼兰细作,还加之匈奴的?亦或是姬伯获悉告知于他?那为何会轻易放我归来?种种谜团如一张大网将我兜入其中不得出,这一夜我便是思虑过度,迷迷糊糊有些发体热了,陷入昏睡,一切皆已不知……
“鸣儿,怎会如此?”龙泉见我面色潮红额间高热,满面沉凝。
两个丫头早已不知所措跪伏于地,“将军恕罪!昨夜我二人皆是服侍姑娘歇下方睡的,却不知为何今晨便是见得姑娘似有不妥。”
胡济世被一大早折腾起身甚为不悦,急急被莫武拉了进来。“何事如此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