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穆老家主满是郑重之态,心知肚明恐是穆隐将我与傅家主对话听了去,又是有所猜忌方使得他等这般,勾唇一笑,“莫鸣冒失了,还请穆老家主责罚,日后定当以大局为重,断不会这般轻易失了分寸。”
穆老家主微微点头,我二人一切尽在这寥寥数句对话之中便是相互明了彼此所思所想,旁人即便不懂,亦是不会多言的。
梁青岂会不知这番对语之意,暗中扯了扯穆隐,令他勿要再多言了,方随着众人离开。
傅家主与穆老家主对视一眼,便留了下来,又是为我细细诊了脉,这才安心一些。
“姑娘,日后断断需得谨慎了,恐是这毒易生幻象。”
“世伯,”无人之际,我便是如此称谓他等,“莫鸣万分惭愧,竟是这般轻易被扰,还望世伯时时提点才是。”
傅家主心内有些许悲怆之情,“即是这般,那老夫便是托个大。实则你生而聪敏,不过有时仅得片面之情,方易困陷其中不得出,若是可集思广益尚恐不得新策?”
我苦笑,“谢过世伯,并无旁的,不过乃是一时陷入死路罢了,我自是明了该当如何,还请世伯安心便是。”
傅家主见我似是顿悟,又是这实属乃我私事,他等皆是不便深究的,便不再赘言,又是叮嘱了一番方起身离去。
我起身立于窗前,望向宅内各家各院,思绪飘忽。这一世注定风波不断,又是眼前人众及其家眷族人性命皆是与我息息相关,更是无数无辜百姓恐将再临战祸之困,于我这情爱纠葛如何相较?却是,若当真如我揣度龙泉他……
“可是仍旧郁结不得解?”我凝神之际,梁青已是不知何时立于我身后。
“梁家主功力确是不凡。”凭借我这耳力及一直守护于院中的莫良竟具是未察觉他可如此轻巧靠近而未防,便可知梁青实乃高手。
“呵呵,该是皆分神之故。”他与我比肩并立,“穆隐兄该是忍不住必会与你相告一些我等揣测之事,我忧心你加重心事便并未离去,一直隐于堂屋之内。”
我二人便是比肩而立、临窗同眺、互不相对。
“不知梁家主揣测了何事?”
“因何又如此唤我?乃是知悉了我心之所想?呵呵,你便是知晓亦无妨,此乃我心意,你知与不知皆是与我无关,亦是无法相阻。且是方才我已向穆世伯认下。”
“你?”我自是不知他等于东厢商讨之事。
梁青却是坦然,“那又如何?堂堂男儿,便是连心仪倾慕一女子皆是不敢坦诚相认岂非软弱?我不似你那义兄可隐下心事,你知晓便知晓,与你,我并无歹意又是一厢情愿,与众人皆是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