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寻末将前来可是有何吩咐?哦,少将军亦在呢,末将见过少将军。”周驰进门后便是行了礼。
龙泉微微颔首,并未开言。
我则是浅笑将早已备下的一卷兵书相赠,“莫鸣唐突,烦劳了国公府众位将士甚久,现下年关并不知如何可表感念之情,故而已劳烦大哥代为分些赏银以资犒赏略表心意。更是于周校尉之所好不得尽详,故而仅是以此卷全做年礼相赠,还请笑纳。”
周驰自是知晓我为满府皆是备了年礼的,却并未曾料得我竟是连同他等国公府兵卒一并纳入其中的,更是不曾思量我竟会予他兵书为筹。双手接过后只瞥得那为首之处《孙子兵法》几字便是大惊,忙抬眸望向于我,满是不可置信之态。
“姑娘,这!这,岂可以此相予。驰实难相受,非是不敬,实乃太过珍奇了。”
“驰兄若是不弃,收着便是,实言相告乃是莫鸣依着古籍誊录所得,并非原迹亦是不值什么,不过略表寸心尔,还望驰兄万勿嫌弃了。”
“不不不,在下岂敢担得姑娘如此重礼!更是实不得姑娘这般以兄长相谓的。”
“鸣儿既是看重驰兄,那便顺其意就是了。”我二人正是推拒之时,竟是一旁默而无言的龙泉开了口。
周驰忙举着竹简行礼,“得少将军与少夫人不弃乃是驰之幸,那便,谢过少将军、少夫人赠礼之德。”即便他常日随着周老将军身侧,亦是得了些许战法之习,却并不得全,更是不便将整卷兵法尽收,故而自是大喜过望。
周驰兴冲冲握着书简离去,龙泉方抬眸望向我,口气虽是缓和了几分,却仍有些许疏离之感,亦是恐为我多心了。“鸣儿这般当真用心了。”
我虽是于他昨夜之语尚有余愠,却亦是缓下了心境,“皆是常日尽心相助之人,我便是不欲令其任一有何不悦。”俯身拾起案几上那仅余之物,缓步至了其身前,“此玉佩乃是我为相公择选的,看看可还喜欢?”
龙泉似是早有所料,接过锦囊并未展开,却是甚显哀怨,“鸣儿将为夫之物与莫达几人的竟是这般相近呢。”
“扑哧,”我见他那般委屈又是撅嘴之态甚是可笑,便是一时未忍住。
“鸣儿可还为昨日之事与我生气?”见我已是笑出声,龙泉方现出笑颜,单手将我揽入怀中,耳鬓厮磨中皆是情意。
我微微红了脸忙推了推,却不得他更用力,便是罢了心思,佯装气恼状,“是呢,昨日相公不辨是非便是那般责难,我确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