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寻这包袱?”穆隐被闻止静提着肩头带至近前,满是愤懑,却并未忘却苏扬离去前所言。勾起包裹便随手拆开,“啧啧啧,你这弟弟尚且不差,瞧,具是锦衣貂裘。尚有一袋好酒。”说着已是拔出塞子嗅了嗅。
苏吾启仍是有些虚弱的,却于穆隐欲要饮酒前猛然起身将酒囊夺下,紧紧护于怀中。
孟子之近前将貂裘披在苏吾启肩头。上官清流却拧眉,“苏兄,方才那位……可是有所察?”此时此地仍为楼兰之境,上官清流断不敢大意,即便不适时,却也不得不再三确认并无隐患。
丛玉正环顾四下充为放风眼线,闻声却接语,“正是呢,这貂裘与酒囊,如何具是不得为祭品所用的。”
苏吾启满面怆然之情,拔出塞子猛地灌了一大口,那酒香霎时弥散开来,引得穆隐不禁舔唇抿嘴。
“上官大人,多谢活命之恩!”苏吾启将酒囊放下对着上官清流便是一拜。不待众人有应,仰首急语道,“即便苏家断定我已作古,却是此地不宜久留。不知上官大人可有在下容身之所?启尚有要事相询大人。”
上官清流自是明了虽现下已然夜半更深加之天寒地冻,却仍少不得谨慎二字,扶起苏吾启朝着丛玉一记眼色示意,几人便趁着夜色消逝于幽幽山林之中……
楼兰皇家官驿,伴着呼啸的北风,一处院内似是飘落数枚枝条,而后便是一切归于平静。
孟子之与闻止静双双扶着仍是虚弱的苏吾启落座于案几一侧,上官清流即刻上前切脉。
“尚可,苏兄这毒暂得压制。”撤了手,又自怀中取出一枚药丸,“仅是旧毒未清又添新毒,这药虽有效,却仍需尽快尽清为妙。看来咱们需尽快完结楼兰国事远离此地。”念及尚未得了我所需解药,上官清流不禁双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