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朦胧的提灯左摇右摆,已经僵硬的座椅,冰冷到呛鼻子的空气,让人窒息,男人们沉默不语,稚嫩的哭声,女人挣扎的尖叫,在空旷的山洞中比火车行驶的声音更加刺耳。
两个人同样穿着打满补丁的马甲。
一人满脸络腮胡,头戴遮风帽,背对着另一人,一手持染血的匕首,手里的草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另一人脸上堆满了油腻的笑容,衣物还未褪下,腰部已迫不及待地拱了起来,接着将满脸肥肉的脸埋进女人的发丝,陶醉地吸了起来。
“嘿嘿,嘿。”
“丹尼尔,机会难得,你不玩吗?”
胖男人满脸淫笑,头也不回地问道。
“不了,没兴致。”
“你们!”
突然的暴喝,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出声的是个穿戴整洁的男人,满脸怒容,血丝爬满了眼睛,焦急和痛恨毫不掩饰地展露了出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样冒犯!等列车回到了雾都,铺天盖地的蒸汽警卫就会没日没夜地追捕你们,你们就等着被当众枪决!”
漆黑的枪口挪到了他的脑袋上。
“安德烈,你认识他是谁吗?”
“我可不认得,我只知道他的老婆不错,嘿嘿嘿。”
丹尼尔闻言又将枪口塞进了男人的嘴里,直接就扳下了击锤,食指搭在了扳机上,只要轻轻一扣,一张正直的脸就会变得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你说说,你是谁啊?”
枪管冰冷,硝烟的气味直冲天灵盖,男人的喉咙发干发涩,支支吾吾没了声息,最终还是对死的恐惧战胜了对尊严的需求。
他闭上眼睛瘫倒在地,妻子马上要被折辱,但他也只能哭泣。
抽烟的男人摇摇头,深吸一口烟,又满足地将其吐出,眉眼一抬,在昏暗的灯光和烟雾缭绕之中,只见一道看不清模样的身影站在车厢的连接处。
男人不由得一愣:“安德鲁?”
下一秒,至少离自己有五步的身影竟然瞬身到了自己面前,冷冽的眼神甚至还带着拖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男人大骇,慌乱下挥舞匕首使出一记横扫,但那身影早已下沉至腰部,男人的目光急忙往下扫,还没等他看到什么,一记满蓄力凶狠肘击印在了他的下巴上。
“咯啦。”
一声闷响。
清脆的骨裂声,男人的意识也随着这一击直接涣散,飞出了几米远,很干脆的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