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云变色,血气染长空。
只见高唐州城门轰得一声打开,一彪军马撮风急火般冲出,直撞到张清军阵前,激起烟尘滚滚。
近些时日来,张清命龚旺几番骂战,可童贯军只是一昧避城不出,现今居然有军马冲出,顿时就让张清肯定是曾头市援军到了。
随即张清仔细向那支军马望去,入目之处,将旗中竖立分明有‘曾’字狼旗。
见是曾头市军马,张清心中豪气顿生,丝毫不怯,勒马横枪,高声叫道。
“前方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贼将?胆敢来挡我梁山兵锋,莫不是嫌弃命太长不成!”
“童贯老贼何在?怎得他不出来?可是胆怯我否?”
曾涂甫一领兵出城,听得张清竟是如此猖狂言语,他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叫道。
“泼那贼将,休得逞凶!”
“你不过是一小小守将,却不知忠义,妄自尊大,私背朝廷,从贼为害,端的是厚颜无耻!”
“枢密相公德高仁厚,不欲治你反叛之罪,你这厮却是不知好,竟如此悖逆猖獗,当真是欲寻死不成?”
“若你是个识相的,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张清不屑一笑,一脸轻视的看向曾涂,满是揶揄道。
“嗬!你这厮又是何人?胆敢在此大放厥词,可识得我没羽箭张清乎?”
“我手下不杀无名之将,若你是个没有什么真本事的,就快速速退将下去,我尚可留你一命。”
“如若不然,你且问问旁人我张清的本事,管教你这黑厮有命来,没命回,徒自丢了性命,惹得世人耻笑。”
见张清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曾涂那是气得眼珠子都通红了,奋声叫道。
“贼子,安敢辱我!”
“你给爷爷记住,取你性命者,乃曾家五虎曾涂是也!”
声随身动,曾涂话音未落,人已是蹿了出去。
只见曾涂头戴金盔,身披铁铠,腰系绒绦,坐骑快马,弯弓插箭,体挂绯袍,脚踏宝镫,手捻钢枪,飞也似朝张清冲杀而来。
看曾涂龇牙咧嘴,全然一副要吃了自己一般的模样,张清提枪骤马,大喝一声,亦是正面迎将过去。
“曾家五虎曾涂?找的就是你这厮鸟,拿命来!”
话停人不停,张清马快,眨眼间功夫,便已冲到曾涂面前,手中出白点钢枪直往曾涂胸前搠将进去。
人是会进步的,尤其是还有旁人相助的情况下。
张清可不是以前那个只会飞石的没羽箭,自上了梁山,刘玄便多有督教张清枪法。
有着刘玄的督教,后来又有林冲、徐宁等一流枪手的传授,张清本来习武天赋就不弱,一身枪法自是突飞猛进。
虽然张清还比不上林冲之流的五虎高手,但绝对是妥妥的近一流高手了。
再加上一手暗藏飞石绝技,即便是遇到一般的一流高手,都不会是张清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