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大战,先前乱战化作直面拼杀,短兵相接,无需重器,唯有勇气决胜负。看似双军皆勇往直前,毫不畏死,故而战场气氛尤为炽热激烈。
战至戊时,两军皆耗力殆尽,才暂时停歇,血腥之气蔓延整片战场,气息间夹杂腥红。也许来自友军,或许来自敌人。今日战局不分胜负,双方均损失惨痛,枪支断裂数不尽,刀兵残缺无法计数,宛如两架不觉疲惫的战争机器,只知道杀戮。直至战斗陡然中止,松懈下来的战士竟因筋疲力竭轰然倒地,再无醒来之时。
"甚佳,惠子姑娘之高义,鄙人敬佩有加。昔年诸葛孔明以锦绣赐司马仲达,今日我们便赠魏晨东一朵真正的奇葩,看他能否享用得起。古人云,‘花下醉眠,魂游亦浪漫’,既然魏晨东惯会浪漫,就让他做一个浪漫至极的鬼魂吧,呵……”此刻,南次郎确信这个策略定可一试。
闻言,川岛春子眉黛轻蹙,忧虑地开口:“将军阁下,若魏晨东拒不迎战,反以同类手段回击我们该如何是好?那时,您是否应战?”
“呃……”南次郎一时怔住,沉浸在欢愉中忽略了这关键问题,“这个,不可,各位也知晓,虽然鄙人历来推崇东瀛武道,然岁数不饶人,难以胜任矣。为国家捐躯乃小事,辱我大日本皇军威名,则实为大忌。”
南造云子心中冷笑一声,知道主将不过是找借口,故她从容回应:“将军大人尽可放心,既是我出此策略,便早已预见中国人的反击。若敢前来,我自有一百法门令其赔了夫人又折兵。”
“哎呀,如此甚好,还须云子姑娘操心此事。”南次郎闻言,心头一块石头方才落地。
川岛春子面色微变,却没再发言。
“春子,此密事仅有吾等知晓,从今往后,包括你在内,皆不得擅自离开指挥所,行事时,务必有人同行,哪怕上茅厕。”南造云子冷峻地下令。
“嗨。”川岛春子与旁人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