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纾余几步走到陆询跟前,居高临下地睇着陆询,十分不悦,“我们是不是说好了要公平竞争?现在是上值期间,你跑来京兆府,打着公事的旗号,借机与青澄亲近,是否有点儿不要脸了?”
“呵,宋兄这话说得好,难为宋兄还记得‘公平竞争’四个字!从十月到现在,快三个月了,你给青儿安排了办不完的案子,连她休沐的时间都占用了,你不让我在上值时间找她,请问你给她下值的时间了吗?”
陆询积怨已久,终于找到了机会发泄,气得倏然起身,连牙关都咬紧了,“甚至,你还盯着她,但凡她一个人走出京兆府,你立马就跟了上去,丝毫不给我同她见面说话的机会!”
宋纾余并不认同这番指控,辩白道:“陆询,你根本不了解青澄,她忙得脚不沾地,你以为是我在磋磨她吗?是她自己事业心重,见不得有案子堆积,见不得老百姓含冤,你明白吗?再说我……我跟着她,是为了保护她,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敌人在哪里,手段有多高明!”
“我也安排了人保护她,只要她出了衙门,就会在暗中跟着她,我也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陆询!”
宋纾余抬手压了压,收起激动的情绪,道:“你我争执无用,青澄曾经亲口告诉我,她是同穆询定的婚约,既然穆询死了,那么婚约就算作废了。所以,你既然做回了淮安侯府的世子,那便放下过往,开启你的新生活吧。”
“不可能!”陆询眼底充了血般的红,语气坚定异常,“我既是陆询,亦是穆询,只要我活着,我们的婚约就不可能作废,我不同意!”
宋纾余不以为然,“怎么,她不嫁你,你还想强娶不成?陆询,我跟你说,感情的事情,是要讲缘分的,不是所有错过的人和事,都有机会弥补或重来。至少当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