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鸿再次南下,陵容本以为自己会担心地睡不着,可是居然已经习惯了。想来也是,这些年予鸿走南闯北,就算是予漓长了七八岁,也未必比得上予鸿的心眼。何况京中多繁华,左右都是逢迎之人,并不能锻炼人,反而耽误了大好时光。
再者兄长安陵宇就是科甲出身,是当年的探花郎,陵容对科考也有所了解。若是能为这件事找到一个两全的解决办法,将来予鸿便能得到清流支持,掌握舆论风向,亦不算坏事。
今年安陵宽也下场科考,他学问扎实,名次靠前,只等着三月的殿试了。
科考舞弊的事情,并没有坏了玄凌渔色的兴致,宫里不仅多添了几个年轻的小贵人,乐坊还编排了许多支新的歌舞,鹮妃和鹊充仪同样看中了以舞乐争宠的法子。若是从前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互相谦让一番,如今为了九皇子的归宿,二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
而玄凌长年沉醉声色,连朝堂之事也常有推脱,更不用说后宫的争斗了。甄氏姐妹只需要像纯元、会歌舞便可,其余的任何明争暗斗玄凌都视若无睹。便是知道,也不愿多管。
姜容华亦是神似纯元,只是为人呆板老实了些,并不如二甄得玄凌的宠爱。
陵容有时便在仪元殿替玄凌批折子,玄凌则在满足声色之后小憩在一旁。陵容批过了,看过了,再由玄凌过上一遍。有时候,玄凌也会赞叹陵容的办法精巧。对此,陵容当然只是谦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