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放下了碗,曾学升望着方默不断点头:“子明啊,看起来,变化很大啊这几年。”
“看来边境军队确实锻炼人。”他微笑着说道。
方默望着头发花白的他,咽了咽唾沫,也忍不住感叹:“曾老,您也是,短短几年,怎么都...白了。”
“唉,老了啊。”曾老摇头叹道。
“曾老,我来,是想问问当初那抚恤银贪墨的事情,当时怎么处理的?”
曾老闻言,旋即露出一丝苦笑,他摇头苦笑:“贪墨?哪有贪墨?”
他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当日公开审理此案时,几名京郊的原告,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方默的瞳孔骤然收缩,果然!
他的双拳不自觉的紧握,发出轻微的咔咔声,那手指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之后,取消了审理,当时老师觉得此事有蹊跷,再次上书,希望中书省彻查,可...
可老师在前往上书的路上,被失控的马车撞倒,当场...便没了生机。
再然后,因愤怒失去了理智的我,在朝堂当众辱骂了,被打了板子,大学士的位置...”
“不做也罢!”说到这里,他苦涩的摇了摇头。
“从此,老夫再也没踏入上京城一步。”
“不过!子明啊!此事牵扯甚广,你啊,回来就好。”
方默听懂了,他在提醒自己,不要再插手此事。
他松开紧握的双拳,面容平静的点了点头:“曾老,放心。”
他转头向门外望去。
三年多,物是人非。
......
在拜了拜刘三元的牌位后,方默告别了曾老学士,带着太离向上京城方向行去。
临走之际,曾学升再三强调,别在管了,好好活下去便好。
一路上,他的脸色异常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或许只有太离能体会,那应该是麻木。
方默驾着马车缓缓前行,在那巍峨的城墙进入视线时,他的脸色才微微有一丝波动。
“阿离,我们快到家了。”方默扭头温柔说道。
“嗯。”太离看起来,有些紧张。
“不要紧张,我父亲是个粗人,外冷内热,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嗯...那你母亲呢?她会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