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送到了,封芽跟哥哥和楚团长去吃饭。回来的时候看到蒋忻和王琥的脸色很不好,一位老者还站在那观察着白瓷碗里东西。刘进则十分淡定地坐在一旁。
见封芽进来,蒋忻马上过来拉着封芽去看白瓷碗。只见其中一个白瓷碗里的血滴周围的蓝色荧光颜色更深。
“确认了?”封芽点点头说道。
“粥里。”蒋忻咬牙切齿地说道。
“确认了就好。”封芽不想多说,点到为止。毕竟这是人家内部的事,她一个外人不好多说。
刘进适时的开口道:“丫头过来,你不是需要行医资格证吗,这位是咱们中医学会的会长苏北泽苏老,只要你通过了他的考核,就能拿到行医资格证了。”
封芽会意,礼貌地向苏北泽问好:“苏老您好,我是封月。请多指教。”
苏北泽见封芽幼齿的样子非常吃惊,没想到封芽这么小小的年纪居然能知道这种毒素,不过苏北泽知道中医还是要看天赋年纪不重要。顿了一下,苏北泽极其自然地说道:“指教谈不上,倒是可以跟小友就医术进行交流探讨。”
“苏老太谦虚了,我年纪小有很多东西都不懂不敢在苏老面前班门弄斧。今天能得到刘组长引荐只不过是我恰巧在中医方面有些天赋小有所成,能治刘组长的病而已。问题是我没有行医资格,不敢贸然出手。据我所料,刘组长的生命不过半年而已,我怕刘组长等不到我考下行医资格证。”封芽再一次表达自己想要一个证。
“没问题,咱们现场考核,过了我这关,下午就把行医资格证送到你手上。你先来说说这是什么毒。”苏北泽闻言半点不敢耽误,语速极快地的开始跟封芽讨论起刘进的病情。
说到刘进的病情,封芽娓娓而谈:“这种毒名叫‘蚀骨兰’,中此毒者每时每刻受蚀骨之苦,意志不坚者会因为受不了蚀骨的痛苦而自裁。这种毒不会直接要命是一种折磨人的毒,而且这种毒的时效不超过两天,所以刘组会受这么多年的折磨,必然是有人每天给刘组长下毒所致。之所以说刘组长如果不能得到有效治疗命不久矣,是因刘组长持续中毒的时间太长,腿部神经和骨骼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并且部分坏死的细胞滞留在体内造成毒素堆积,目前堆积的毒素已经蔓延至全身,等这些毒素积累到临界值就会造成人体死亡。像刘组长这样能坚持几年没自裁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这种病例很罕见。”
苏北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毒,从封芽的描述中得知这种蚀骨之痛常人不能忍受,对忍受了将近三年蚀骨之痛的刘进无比佩服。不过苏北泽现在对如何解毒更感兴趣,于是开口问道:“那羊口水可以解这种毒吗?”
“不能。”封芽斩钉截铁的答道。
“那这个验毒的原理是什么?”
“蚀骨兰虽然能让人受蚀骨之痛,但是羊却不会。羊吃到蚀骨兰的时候,羊的口水可以把蚀骨兰里的毒素离析出来,毒素刺激到羊的舌头,羊会分泌出大量口水,毒素就会随着口水流出来,避免羊中毒。而人的口水没有这个作用,人只有将蚀骨兰吃进去,毒素才能刺激神经和腐蚀骨骼,而且毒素往往是先刺激受损的神经。所以刘组长刚开始只是伤口附近的神经痛,进一步扩展到骨头痛,再到后来蔓延到整条腿和全身。”
苏北泽闻言点了点头,封芽所说确实符合刘进的病情发展。
对封芽的医术有了一点认可度,苏北泽进一步问道:“那你打算如何给刘组长解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