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叔,听说你家那头猪下崽了,有没有很多呀。”
一男子把锄头杵泥地上,和旁边的老农搭话。
“嘿嘿,你是不知道,就今儿早上,”张老汉闷了口烟,“俺老伴瞅着的,一大群猪崽子,白花花的!拱那母猪奶嘴跟挤肉丸一样,哈哈哈哈!”
“张叔你真是走运,看来您今年可以靠那群猪崽过日子了吧。”另一人也开始放下农活唠嗑。
一望无际的都是田地,山脚下是一小片相互挤靠的房屋,桑树下系着的牛正悠闲地啃着嫩草。农忙的村民在田地上勤恳锄地,也有些累了的人坐在树下抽着旱烟,或者谈笑风生。
“这哪能啊,就这些猪崽子,俺还要拿来给俺家那臭小子娶媳妇用,俺哪有那福气!唉,”张老汉摇了摇头,“以后还要给那些猪弄猪饲料,喂猪,打扫猪棚,杂七杂八的,啧啧啧。”
“咋滴,猪生崽了,老张你还嫌弃了不。”旁边那些休息的老农笑了笑。
“不是那意思,你说俺老伴那么持家,俺也不算懒,咋生下那小子就那么不像样呢,成天游手好闲的,不干活,又不去找事做,都是俺老伴给惯的!”
“哪能这么说呢,张叔,好歹你家长文也是个秀才,算村里墨水最多的了,赶考落榜了,受点刺激正常,缓缓就好了。”
“就是啊,读书人嘛,手是拿来写字的,不是干活的,跟咱不一样!看你家长文也挺努力的,经常看你家房里半夜还亮着灯火,长文走来走去读书的影子呢,唉,老张,待会来俺家吃饭,今天俺酒窖开一罐女儿红!”
“唉嘿嘿!老陈,你懂我!嘿嘿!俺们这些粗人不懂那些‘文曲星’,那啥子‘方生方死’的,听都听不懂。”
“对了,说起星星,”张老汉好像想起了什么,把大伙凑一起,“跟你们说啊,就十年前左右,俺和老伴锄草的时候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那天上掉了个星星啊,一串大火球从天而降,那家伙,轰隆隆的!老骇人了!”
“爹,您别吓唬人了,不就是个流星吗,别大惊小怪的,”一书生模样的人走来,提着一篮饭菜,“给,娘叫我带来的,有茄子豆腐和猪肝,家里锅坏了,娘叫你去陈大伯家吃饭,她去城里买新的。”
“你这臭小子,读点书了不起啊,跟你爹叫板,”张老汉没好气地拿过篮子,“俺活到现在,还没见过流星?但那么大的流星,幸好没落到俺们村跟你说。”
“流星能有多大……”张长文小声嘟囔,“爹真是的,不就是晚上天空那几束细光嘛。”
“臭小子,你爹的话你都不信,白养你这么大了!”
“好了爹,我信还不行吗。”他显得有些无奈,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四周突然猛烈震动,所有人都跌跌撞撞,空气在剧烈扭曲,仿佛高温蒸腾。
轰隆隆!巨大的声响震撼人心。
“这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