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姜婷婷才敢哆嗦着身离去。
傅既琛又点亮那张锁屏照,明灭之间看得依旧走神,半晌之后,才把手机撂进衣兜里。
辜易行有些看不惯,直接问他“听说姓顾那个丫头回国了,怎样?她有没有主动联系过你?”
听罢,傅既琛神色骤冷,连带着声线都冷上好几分,警告他“你管得有点多。”
辜易行心里冷笑,默默给出个评价:就这反应!别说主动找上门,怕是连个电话都没有,那顾南枝也真够薄情寡义的。
表面却老实得很,似褒非贬地说“她还是老样子,性格像她妈,说一不二,还挺强势的。”
傅既琛不再说话,郁结间气息稍有不稳,松了松脖颈领带,撂下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后头喝得正嗨的赵彻,左右搂着两个妹子,醉醺醺嚷道““琛哥,琛哥……您才刚到,场子都还没热乎起来,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场子还不够热?
傅既琛没回头,只是扬起一只手,摆了摆,开门离去。
包间本就热闹,并未因他离去而扫兴散场。
高舒朗推开怀中美女,走到辜易行身边坐下,问“他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
辜易行淡淡说“顾南枝回国了。”
高舒朗沉思须臾,面容闷闷的“真搞不懂他,天涯何处无芳草?整片森林让他挑,偏偏只惦记着最初那棵麦穗。”
他停了一停,又说“那个顾南枝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连陆之柔半根手指头都比不过,都说初恋是白月光,我怎么连自己初恋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辜易行眼神犀利起来,厉声道“你找死!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得了,别让他听见。”
傅既琛当年有多爱顾南枝,兄弟们都有目共睹。
高舒朗是个机警人,立即陪笑着脸,当讲笑话拂过去“行哥,您也太瞧得起我了,这话我哪敢当着他的面说!”
“不过,她爸不是定居在德国吗?怎么突然又跑回来了,该不会是跟那个德国小白脸分了,回头又惦记着琛哥的好,来找琛哥再续情缘的吧?”忽而冷嗤一笑,不屑道“女人就那样,总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一贯就出事……”
辜易行把烟叼在嘴里,伸手去掏打火机,斜觑他一眼,非常鄙视他,说“你有种的话,今晚就跑到他家,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再跟他说一遍。”
高舒朗立即噤声。
在这霓虹闪烁、纸醉金迷的包厢里,男男女女嘴对着嘴,腰对着腰,亲密搂抱成一团团淫秽邪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