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瞧着她这个老婆子一样啰啰唆唆的表情,不觉勾唇浅笑,双手拿住那支断成两截的翡翠簪子,在缺口处细细研究好一会,旋即,拉开办公桌抽屉,将其放进里面的一个丝绒盒,耐心告诉她“我认识一个专业修复玉石的师傅,他有三十多年的丰富经验,可以通过镶嵌,粘接一系列技术,把这支断掉的翡翠簪子修复好。”
说完,敛眸沉吟,默了默,再次抬眸盯向她时,神色已无比专注且认真,问“不过……修复后的发簪,可能在外观上会有一定的痕迹,肯定没有原来的美观,你介意吗?确定还要吗?”
这是什么话?
只要是原来这支就好。
她才不要新的呢!
立即抬眸微微闪,忘乎所以然,害怕他会反悔,激动朝他保证道“不介意,不介意,我不介意!我就要这支,不要新的,原来的就是最好的。”
顷刻,他锐眸一眯,看向她的眸光逐步加深,犹如漆夜中紧盯猎物的孤狼,目光灼灼,似在炙热她的心。
她的心真的就被烫得跳了下,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心,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小脸蛋,狐惑问“怎么了?不能修好吗?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可以修复好的。”
他在她盘问的刹那,即时回过神,已敛回打量她的目光,眸色清平,面无表情,只淡淡说了句“嗯,会修复好的。”忽而停住话,刻意加重语气,自顾自说道“会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她听后喜上眉梢,犹如过冬飞回南方的柳燕,说了句谢谢,轻盈转身,举步要离开。
抬起脚腕的瞬间,忽而顿住。
不对啊!他为什么要叫我上来?难道只是为了让我在这里睡个安稳觉?
抬腕轻瞥手表一眼,越想越是气,立即火急攻心,又呼地转回身去,两眼干瞪着他,把旧事拎出来重提,埋冤道“你好过分!明明早知道要开会,为什么非要叫我上来等?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男人仍在低头看着手中财报,听到她的指责,完全没有任何羞愧之心,反而理直气壮告诉她“我喜欢让你等!”
她一下子就被噎住,心有怨念,却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想到那封辞职信,思维脉络愈加清晰可见,却又装出一脸无知样,试探性询问他“那你叫我上来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