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回城堡大宅已有些时刻。
傅既琛没有进去,而是一个人站定在城堡门外抽着烟。
大衣下的人长身玉立,却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萧索与落寞。
偶尔盯着手中猩红闪烁,隐隐开始走神。
偶尔抬起头来看向五楼阳台窗户,那里还开着灯。
是还没睡吗?
都不知抽了第几根烟,最后,他眸中一黯,掐灭烟蒂,拎起那份纸皮袋封装的文件,大步凛然走进屋子里。
刚毅的眼神没有丝毫迟疑,笔直的大长腿直接往五楼跨去。
很快,那一抹颀长的身影已经站定在她房门前。
傅既琛顿了顿,正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强行抑压着胸腔里飙出的某种躁火后,非常好脾气地叩响房门“盼盼,是我!”
没人回应。
他眉头轻轻蹙,再次叩敲两下“盼盼,你睡了吗?”
还是没人回应。
他心下了然个大概,不再多言,直接拧开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吊灯璀璨,一颗一颗犹如玛瑙堆砌成的水晶灯,正毫无规律地散开来,照亮房间的每一处,却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窈窕的踪影。
目之所及,只见宽敞的睡床上,鼓起一张圆钝钝的粉色棉被。
傅既琛眉间一拧,快步走到床沿,把手中文件顺手搁放在床头柜。
“盼盼……”
他轻手轻脚拨开那张厚实的棉被,女人一直藏匿在黑暗里的脸,就这么逐寸逐寸暴露出来。
寸寸娇嫩,寸寸美丽。
可能因为长时间裹在被子里,空气不流通,两颊腮处烘有一抹极为不正常的绯红色。
他心下一惊,害怕发烧,便探手过去覆盖在她的额间处。
不摸还好,这么一摸,更害怕了。
那红润的皮肤有点烫手,他猜测应该是发烧了。
于是,抽回手,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把探热针拿过来测温。
手才刚脱离她的皮肤,正好悬在空中,却被顾南枝猛然给一把抓住。
她精准拽住他的手腕骨,力度之大,傅既琛甚至觉得有些疼痛。
“盼盼……”
床上女人没有回复他。
“你是醒了吗?”
仍是不回复。
他便抬起另外一只手,去拨开女人的手。
女人忽然大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