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师教得好,张塞学的也快,渐渐他发现黄大师前后所教的功夫风格迥异,不像是一个门派的。有次休息时,张塞忍不住问黄大师,“师伯,您的功夫出自哪个门派啊?”
大师闻言笑而不答。
张塞见状也不好多问,谁知道人家背后都有什么秘密呢。唐突了。
大师见张塞面有尴尬之色,缓缓说道:“小张,门派也好,师承也罢,大家记在心里就够了。发扬光大这种事也就在武侠小说里看看,现实中很多人是不能说门派的,否则就是欺师灭祖。今天咱们也定个规矩,咱俩不算师徒,今后好也罢,坏也罢,都不要提我教过你。如果有人看出门道,你最多就说我是你师伯。”说到这儿,大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张塞的态度。
张塞连忙点头,“您放心,师伯,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大师点头微笑,“孺子可教也。”
人家大师倾囊相授,还不留师徒的名分,张塞心中自然过意不去。所以这些天茅台呀,华子呀,好酒好烟整箱给师伯和明老师拿着。大师倒也没跟他客气,他也知道这小子最近发了财。穷文富武,自古以来大都如此。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老爷子还是看上张塞这个人了,就这些东西而言,还不足以打动老爷子。
就在十年前,山西的一位煤老板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习武,找到了老爷子,还是托熟人。老爷子实在不好推辞,开出了学费价格,100万一年。那煤老板儿乐的屁颠儿屁颠儿的,车接车送好吃好喝好住的伺候着,逢年过节还得包个10万块钱的红包,这都是额外的。就这样老爷子也只是收煤老板的儿子为学生,而不是徒弟。老爷子收人钱财,教的也非常认真,把那孩子从十来岁一直调教的特别好,人品功夫俱佳。今年那孩子考上大学,老爷子也觉得该出徒了,便不在山西常住。从今年开始就不收那孩子学费,每年寒暑假的时候到自己家练三四个月功夫。
张塞的孝敬跟煤老板比,那可真是不多,但是老爷子对他却是最满意的,因为张塞是他收过的所有弟子当中资质最好的。教了一个礼拜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张塞的悟性太高,很多技巧都是学一遍就掌握到其中精髓。而且身体素质出奇的好,似乎不用怎么勤加练习,身体的协调性,各方面机能都非常棒。是个天生练武的好材料。
大师欣喜异常,自己的绝学后继有人。既然没什么可教给张塞,大师决定乘兴而来,踏兴而归,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