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不能算是李煜的。”侯总一句话让张塞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不是啊,那是谁的呢?”张塞嘟囔着问道。要不是李煜的,那就不会太值钱了。
“这挂件是李煜的皇后大周后的。”侯总终于说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张塞闻言,总算是彻底放松了。爱多少钱多少钱吧,再这么聊下去心脏受不了。不过他真不知道大周后的事,所以还是衣服洗耳恭听的样子。没表现出激动,或者兴奋。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大周后很有名吗?”
侯总对张塞的表现有点失望,自己这点知识还没卖弄完呢,只能继续说了:“李煜和大周后伉俪情深,育有两子。大周后病逝,李煜悲痛万分。后来又娶了大周后的妹妹为后,是为小周后。”
张塞闻言不禁腹诽道:“那不还是又娶了别人吗?要是真爱的深,就终身不娶啊!”嘴上没说啥,表情却出卖了他。
侯总见张塞那鄙夷的表情,就知道张塞对伉俪情深这事不认同,“兄弟,这在古代,特别是帝王之家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咱不说他们两口子感情的事,继续说这挂件。李煜崇佛,当时官府出钱,让百姓、道士当和尚。据野史记载,李煜从番邦舶来的象牙中挑选上品,命工匠雕刻成弥勒佛挂件送给大周后。再看咱们手上这个挂件,雕刻精美,古拙大方,颇有五代十国宫廷雕刻的风格。兰会长曾经见过一块私人收藏的南唐宫廷玉雕,雕工风格与这块牙雕一般无二。我还做了碳十四鉴定,这挂件绝对达到了那个年代。种种迹象表明,这牙雕就是李煜送给大周后的那件。”
张塞这才明白,这牙雕跟李煜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侯哥,要是这么说来,这牙雕还真是有历史可循的啊。这历史、学术价值都挺高吧?”张塞最关心的还是值多少钱。讲故事拉关系的,最终价值不还是体现在钱上吗?
“这件牙雕,对研究当时宫廷雕刻技艺水平、当时的审美、南唐与东南亚各国关系都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当然,它更加证实了那本野史记载的可信性。从这些方面来看,再加上它可能跟李煜大周后存在的渊源,兰会长给这块牙雕估价2000万。这还是比较保守的。”侯总终于把所有谜底都揭晓了,靠在椅子背上,看张塞慢慢消化。
张塞手里的茶杯一抖,嘶,茶水溢出,烫了手指头。这才反应过来:“侯哥,这都是您有福气,我害怕这东西不值钱,拿不出手呢。现在我就放心了。”
侯总哈哈大笑:“就喜欢你这豪爽劲儿。不过老哥哥我也不能占你便宜,这钱我必须给你。”
张塞闻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站起身举起酒杯道:“侯哥,咱们早就心意相通,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谈钱伤感情。再说,这是泰国那个女人给我的投名状,也没有本钱。您还给了我和戚哥一人两套商服。这挂件就算我的回礼吧。你要是再提钱,那就是见外了。”说完,跟侯总和戚秘书碰杯,干掉了这杯酒。
侯总见张塞如此豪爽,也就没再提钱的事,话说张塞就在蓝岛,以后有的是方式补偿张塞。“那老哥哥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兄弟,你的运气咋这么好呢?是不是有高人指点啊?”
张塞闻言,差点没把刚送进嘴里的燕窝喷出来,连忙咽下去说道:“侯哥,我运气好也就是最近这半年,以前的我啊,那运气比倒霉熊还熊。”
跟侯总和戚秘书混熟了,张塞也不隐瞒自己过去那悲催的命运,说出来让两位哥哥乐呵乐呵。什么出生名字登记错了,往茅坑扔石头崩自己一脸屎,重要考试牙疼,临毕业才找到工作,送给小姐的彩票中大奖,醉酒掉进窖池,砸黑车损失条裤子,表白田苍苍遇侯飘等等倒霉往事都讲给了两位哥哥听。特别是讲到小姐中大奖时,侯总和戚秘书笑得前仰后合,笑不活了!
侯总擦干笑出的眼泪,举起酒杯跟张塞碰了个杯:“兄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什么来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你现在这不就是苦尽甘来担大任吗?你的运道转好了,多做些好事,将来运道会更好。哎,你运气这么好,下次我去赌石,你一定得陪我去。咱们兄弟联手,必然大杀四方。”
“啊!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