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死了吧!”被穆老师这么一问,张塞也有些含糊了。他没摸脉,也没查看瞳孔,仅靠看见郝成凤的惨相,恐怕无法确认郝成凤死亡。
“别应该呀?张塞,这种人死有余辜,只是万一没死,恐怕将来会成祸患。先别喝了,今天白天没事,咱俩一起去看看。”穆老师有些担忧说。
“老师,咱们都不必去。一来那地方远,翻山越岭,道路险峻,我不想您以身犯险。二来那人知道我的信息很少,就算他没死,恐怕也找不到我。咱们现在去找,万一他没死,躲在暗处,咱们就会被他盯上。三来,那家伙真死了,咱们反复在现场出现,难保不留下蛛丝马迹,给自己带来麻烦。您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张塞分析的头头是道,看着穆老师,准备听穆老师的意见。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听你的,来来来,咱们喝酒,管他郝成龙郝成凤呢!”
说完,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张塞想到这次自己竟然没能闻出对方的敌意和撒谎,不免有些沮丧,开始都闻出来了,后来为啥就被蒙蔽了?要知道以往嗅觉这个事上那都是无往不利的!难道这血族有隐蔽气息的能力?不管他了,反正以后遇到这类人,先闻闻再说,闻出来敌意,威胁的,那就肯定有。没闻出敌意,威胁的,也不能放松警惕。
张塞放下酒杯,“老师,咱俩上楼看看那个金罐子怎么样?”
穆老师也很好奇,想看看这血族猎人的器物究竟有什么古怪。
二人一拍即合。
穆老师跟小丽打了个招呼:“媳妇,我跟张塞去房间聊聊,这块儿你收拾一下吧。”
说完,二人噔噔噔上楼。
张塞从床下掏出金罐子,摆在了床头柜上。
这东西正面看是一个圆形平底罐子,侧面看却很扁平,看上去就像个大号金属鼻烟壶。罐子有一个椭圆形的盖子,也是黄金制成,上面的钮竟然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这东西应该很值钱!黄金成色很足,似乎是千足金。这就奇怪了,要知道古代冶金能力有限,黄金里面多有杂质。这般高纯度的黄金打制成金罐,实在是罕见。张塞也怀疑过这东西是近现代打制的,不过那罐子的气味骗不了人,就是张塞熟悉的那种古董香气,闻起来特别舒服。
看这罐子盖的严丝合缝,里面什么情况完全不清楚,张塞有点担心:“穆老师,下半夜回来的匆忙,也没仔细查看这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嗯,好在屋里就咱们两个人,应该不会是炸弹之类的吧!那用黄金来做,可是太浪费了。”穆老师分析道。
“有道理!老师,您先躲一躲,我来打开看看。”张塞让穆老师往门口退了退,最后不放心,让穆老师退到了房间门外。
张塞先是轻轻敲了几下,金罐子发出当当的响声,似乎没什么异常。于是食指拇指捏住红宝石,前后左右摇晃了几下,感觉盖子松动了,才轻轻向上拔起。
随着盖子从金罐子上拔下来,张塞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没有爆炸,没有机关。看向罐子里,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按照张塞预计,这里面至少得有血人血。可现在看清了,罐子里面干干净净,同样闪烁着金光。
穆老师见没事,也凑了过来,跟张塞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把这罐子看了个遍,却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张塞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布袋,把罐子装了进去,系好后双手郑重递给穆老师:“老师,这东西应该是个古董,我坐火车带不走,就送给您吧。”
张塞上大学时多蒙穆老师照顾,后来穆老师又把他介绍给陈教授,这才学得一身品酒技能,才有后来的奇遇,积累起如今的亿万家财。这么一个金罐子古董,送给穆老师,他不心疼!
穆老师连忙摆手拒绝:“这可不行,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带不走没关系,我把它藏在家里,等你什么时候开车来取。”
张塞闻言,也没再坚持,他知道穆老师言出必行。所以点头道:“好的老师,那您就先替我保管,日后我来取。”其实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我就不来取,您就留着玩吧!”嘿嘿,张塞这么算计自己的老师,穆老师也真够幸福的!
安置好金罐子,张塞带孩子们在附近山林爬山,带了些吃食,中午就在山上野餐。
到了晚上日薄西山,张塞才带着一众学生返回穆老师家。
出门时兴高采烈,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们,此时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一进庭院就都累倒在回廊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