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李元吉当即出声反击:“你是何人?我正与老夫子探讨问题,你为何无故插嘴说话,而且言语还如此粗俗肮脏,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的礼仪规矩又学到哪里去了?”
“我,我……”此言一出那学子当即支支吾吾地说不话来了。
郑老夫子见状立即开口解围:“无妨,让他问,我倒要看看他会问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
“先生莫怕,学生的问题很简单,远到不了惊天动地的程度。”李元吉从容开口,“而且既然老先生是夫子,那学生这两个问题就问得刚刚好。郑老夫子,请问‘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是何意?‘以言伤人者,利于刀斧;以术害人者,毒于虎狼。’又是何意?”
郑老夫子自然知道这两句话的意思,立即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你自己是无辜的?难道觉得我等是在信口开河、捏造谎言玷污你的清白?”
李元吉立即义正辞严地回答:“正是。”
“笑话。”郑老夫子气笑了,“你欺君罔上、冒功邀赏之事整个泰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等未添油加醋,未胡编乱造,只是实话实说,陈述事实,你倒觉得委屈了,真是荒唐可笑。”
李元吉强行压住心里的怒火,冷静发问:“好,好一个实话实说,陈述事实。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如何确定你说的是实话,如何断定你说的是事实?”
这话一出,郑老夫子当即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见此情形,站在他身后的一名穿着七品官服的中年人赶紧开口声援:“胡搅蛮缠!你冒功邀赏之事全城百姓,无论男女老幼,皆已知晓,这还能有假?”
李元吉冷冷一笑:“全城人都知道就一定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