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道:“邢国公族若遭损害,便视为卫侯公然挑衅孤王,尔应当知道后果会如何。”
卫鬲顿首大拜:“若有损害,外臣将亲赴天子跟前受死。”
姬宫湦眼见大事已定,便直接朝二人挥挥手。
“尔等便去执办罢!”
卫鬲与邢伯兴齐身拱手:“吾等告退!”
待二人走后,议事厅气氛瞬间变换成祥和。
姬赟率先开口:“原来大王早已想好,借贿赂之事,击溃邢伯兴心志。”
姬宫湦当即大笑:“孤王何曾亏待过尔等?”
内史伯朙问:“大王,果真要将邢伯兴收于麾下?”
“有何不妥之处?”
“大王刚与卫侯勾结,灭亡邢国社稷。即便大王对邢伯兴加以重用,其亦会心怀怨恨。”
姬宫湦笑道:“邢伯兴为救社稷,不惜以身犯险,辗转上千里前来觐见,可见其心性也。”
内史伯朙提醒:“邢伯兴方才当众辱骂大王。”
姬宫湦问:“其辱骂之时,可曾提及邢国?”
“倒是不曾提及邢国。”
“孤王本就是暴君,贪财图利且好大喜功。邢国较为偏远,消息闭塞,其立足祖宗基业与社稷万民,实则就事论事而已。”
内史伯朙拱手:“大王圣明!”
苏简随后问:“大王让臣向卫鬲示好,可是另有图谋?”
姬宫湦道:“贪财图利尔。”
“恳请大王指教。”
“对卫鬲而言,尔有襄助卫国之恩,自然不惜重金酬谢。届时尔悉数收下,上缴大周府库,亦算一桩功劳也。”
苏简并不避忌:“大王此行,似乎尤为注重钱财。”
姬宫湦不由得感叹。
“自去岁起,孤王便亲征鬼方。北域方定,又亲赴河东之地。不久之后,还将再有战事。大周府库,已然接近枯竭。”
姬赟忙问:“据臣所知,王师斩获并不少也。”
姬宫湦当即苦笑。
“仅只一时平衡而已。屯驻北域郡与河西走廊,在河东全面推行郡县制,接管朝歌及朝歌以南疆土,皆需耗费大量钱财。”
内史伯朙主动献策。
“大王曾曰,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向来便是越花越多。此前安顿赴齐者家眷,大王曾提及七种药材,可适当加以推行。”
姬宫湦摇摇头:“药材之策,需徐徐图之,方能产生最大效益。”
苏简闻言,若有所思。
“臣倒是有一获利之策,但略微有些卑鄙,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