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敢了.......再不敢耍心思了,你饶我一次.......好不好......”
祁蘅眼尾殷红,眼里的湿意越来越重,视线逐渐模糊
“呜........姐姐.........” 突然的疼痛让他眼泪再也蓄不住,一颗一颗的往外落。
他紧闭双眼,完全不敢看自己镜子里的样子,
人在心情起伏较大的时候,五感会更加敏锐,感知也会变得更为敏感;祁蘅终于跪不住了,身子往前扑到了镜子面前,符珍知道他这下是真的彻底慌了神,一会儿该真的委屈了,果不其然,呜咽的哭声传来,祁蘅的低低抽泣声伴随着压抑的喘息。
符珍不再为难他,快速结束了这一场将祁蘅心防彻底打散的教训。
听到青藤落地的声音,祁蘅伏在镜子前,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的,额角的汗和再也忍不住的眼泪一同滚落;
身后的伤处,惨红一片,符珍打开衣柜,取出一件浴袍给他披上,他身子一颤,转过头看向符珍,
“我不要见人了,我以后就住在衣帽间。”他神情委屈极了,一边哭一边抱怨。
符珍却笑着把人往怀里搂,“好啊,以后阿蘅就是家里的金丝雀,菟丝花,我把衣帽间四面墙都装上镜子,保证从任何一个角度都不会错过阿蘅的表情。”
祁蘅显然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甚至还很有画面感的带入了一下,于是被自己吓得一颤;
被欺负惨了的小狗,挣扎着从符珍怀里脱身,有些慌乱地裹好了浴袍,似乎想要掩盖自己的狼狈和羞耻;
尽管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任然涨红着一张脸忍着疼,快步离开了衣帽间,祁蘅步伐显得有些匆忙,急于逃离这个令他难以面对的地方。
“宝宝不住衣帽间了?”符珍的话再他身后响起,祁蘅扶着墙都踉跄了一下,硬气的回了她一句,“明天!明天我就把这镜子拆了!衣帽间装镜子干什么!多此一举!”
他再也听不下去身后符珍的笑声,逃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符珍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会儿在欺负就过分了,她敲了敲浴室的门,柔声哄着:“水别开太热,注意肩上的伤,不能沾水,姐姐一会儿来哄你好不好?”
“嗯。”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不情不愿的回了她一句。
符珍笑着轻轻带上了卧室的门,转头进书房去和肖清瀚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