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抱住他,在他耳边柔声道:“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如果你再给自己身上添伤,你伤在哪,我就也弄一个一样的伤。”
祁蘅脸色瞬间惨白,他抬手猛地抱住符珍,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不放,“不要!姐姐,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了........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好不好?”
符珍在他怀里动了动,抬手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领,领口被扯开,她滑下右肩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一道极深的伤痕在她后肩处,不知道是何时添上的,伤痕像是一把尖刀戳进了祁蘅心口,痛的他呼吸都屏住了。
他颤抖着手想要去碰,却又始终不敢碰,最终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滚落,怎么也止不住,他神情极近绝望。
“我.........”他艰难吐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只觉得声音仿佛被人夺去,一颗心被血淋淋撕扯成两半,后悔,自责,像是利刃,扎的他钻心的疼。
符珍捧着他的脸,吻掉他的眼泪,亲了亲他血色尽失的唇,“这次的事,你有错,我也有错,我不能只罚你一个,这不公平。”
“我.....不要........我不要什么公平........”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里掉落,他声音哽咽的厉害,说话都是颤的。
“阿蘅,我看到你身上的伤,看到林乘风用枪指着你的时候,心里的痛和恨,不比你少半分;所以你记住了,我说到做到,下次在做这样的事,我也会陪着你伤,陪着你死。”
祁蘅将她锁进怀里,却不敢太用力,他望着符珍,唇被死死咬住,仍抑制不住的发颤,哭声渐渐再也忍不住的从他唇间溢出。
符珍给他顺着气,将他毛茸茸的脑袋按进怀里,祁蘅就这样伏在她肩头,像是被逼到绝境后痛到极致的困兽,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声凄楚的恸哭。
“好了,好了,宝宝乖,在哭要喘不上气了。”
符珍拉好衣服,轻声哄着他,祁蘅轻轻蹭了蹭她,呼吸都打着颤,嗓音干涩嘶哑,“你.......罚我吧........姐姐........就是别这样.......我不敢了........我错了.......”
一声声的我不敢了,一句句的我错了,断断续续的从祁蘅带着哭腔的嗓音里挤出来,他抱着她,不断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