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就知道你早到了。”
“滚犊子,刚刚不是还在外面说我呢?”
我白了他一眼,弹了弹烟灰。
马玉良挠了挠头,一脸尴尬,
“哎呀,三哥哪有啊!你听错了。”
此时,阿茜也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
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说道:
“三哥,你啥朋友来西昌了啊!发消息问你也不讲。”
马玉良贱兮兮地凑了过来,眼睛滴溜溜地转:
“三哥,说不定我认识呢!不会是……”
“闭……嘴,赶紧收拾东西干活,这时候不是扯淡的时候。”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直接跟着把头往屋里走去。
来到里屋,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几人咬着牙,费劲地将那张沉重的床缓缓移开。
把头蹲下身子,轻手轻脚地打开盗洞,一股潮湿且带着些微酸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都小心着点,一个一个来,动作轻缓些。”把头压低声音叮嘱道。
我们几人依次顺着那有些摇晃的麻绳,慢慢来到了下面,然后爬进横向开拓的盗洞。
一进这个洞里就有股硫酸味钻进鼻腔,好在因为一整天都开着送风机,味道倒不是很重。
“哎呀,这味儿虽说不浓,可也不好闻呐。”阿子皱着鼻子,一只手在面前扇了扇。
再看看那硫酸桶,里面的液体都已干涸,留下一层斑驳的痕迹。
我们直接动手拆开了桶,把桶费力地搬到一边。
随后,大家纷纷举起镐子,用力地砸了起来。
“哎哟,虽说腐蚀过了,但还是硬得要命啊!”马玉良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
把头喘着粗气说道:
“现在这样至少能减少百分之50的时间,估摸着砸几个小时就差不多能破开了,都加把劲!”
只见大家的身影在狭小的盗洞中起伏,镐子与青砖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在洞中激烈的回荡。
很快,时间如同无声的细沙,一点点地流逝。
我们汗流浃背,破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青砖。
到了第三层,这里面的青砖缝隙都有些许硫酸侵蚀的痕迹,这让我们更加有劲儿了。
接着,马玉良敲了敲第三层的青砖,然后兴奋的喊道:
“听这声音,估摸着只有一层了!”
这一嗓子给我们都打起了鸡血,都像拼命三郎一般,更加用力地凿着。
阿子咬着牙,脸憋得通红,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了双手上,疯狂地挥动着稿子。
只听“咔嚓”一声……
稿把竟直接被他抡折了。
“哎呀,我这!”阿子一脸懊恼。
“别管了,接着干!”把头喊道。
好在不久,我们终于凿开了最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