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心里虽然觉得纳闷,但还是笑着说:“啊!非常谢谢你,请慢走。”
朱实微微行个礼,便走下了瞭望台。
没一会儿,古恭律师也上来了。
“啊!你们还在这儿啊!洪向松夫人请大家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
古恭律师迟疑了一下才说:
“洪向松夫人想叫左清在大家面前盖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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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正掀起一阵狂风暴雨,低垂的乌云给人们带来一股压迫感,而湖水翻腾的声音也不寻常;黑而混浊的湖水时而掀想一阵波涛,时而形成无数白沫,简直就像一场海上风暴。
一只不知名的鸟被狂风一吹,犹如箭般斜插进湖水里……
而被暴风笼罩的洪力府邸,正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洪力一家聚集在洪力的遗照前,每个人都极力压抑着心中激动的情绪。
戴面具的左清和洪向松并肩坐着,他们面前摆着那卷卷轴,还有一张白纸、朱墨砚台,以及一枝毛笔。
祝文武的母亲洪向竹早巳哭红了双眼,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差,但是眼中依然带着腾腾杀气。
至于辛有智眼中则充满胆怯,还不时咬着自己的指甲。
田春达依序观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而最令他感兴趣的是朱实的心情。
她脸色惨白,却不发一语,十足的冰霜美人。
朱实会主动去采集左清的指纹,就表示她对戴面具这个男人相当怀疑,可是左清现在竟主动愿意盖手印,不由得让她自己的判断开始动摇了。
不过尽管如此,朱实的表情依旧那么平静,美丽。
这时,一位鉴识人员走进房间,跟大家点头打过招呼后,便坐到田春达队长身旁。
“田队长,可以开始了。”
田春达点头对他低语,洪向松随即宣布:“那么,现在就让左清盖手印吧!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些话想跟各位说……”
洪向松轻咳一声之后继续说:“事实上,昨天晚上祝文武和辛有智本想以强迫的方式逼迫左清盖手印,当时我之所以拒绝让他们这么做,是因为他们太无礼,一开始就把左清当犯人看,让我这个做母亲的难以接受,所以我绝对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妥协。但是现在事态发展成这样,祝文武发生如此不幸的事,而且……”
洪向松说到这儿,目光狠毒地射向妹妹洪向竹。
“虽然大家嘴里没说,但是从各位脸上的表情并不难得知你们恐怕都以为是我和左清杀了他。我细细思量之后,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并不怪你们,更何况我本身也有不对的地方。昨天晚上,我坚持不让左清盖手印,让左清无形中更遭人怀疑,因此,今天早上我请各位参与见证,让左清当着大家的面盖下手印。”
洪向松冗长的发言到此终于结束了。她看了大家一眼便拍拍左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