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和人呢...啊不,这男人和女人呢,有时候就像剑,和剑鞘。”莫三思摘下腰间猩红的啼血剑,以之为例。
“一把剑呢,如何锋利,都是外在的名声。但若只单有宝剑,而无剑鞘,这再好的剑也不中用,因为它不知收敛锋芒,总有一天会伤人。”
赵青木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而这时候,剑鞘的作用就显而易见了。人们记住一把剑,往往记住它锋芒毕露的样子,却不知道真正包容它的锋芒的,恰恰是与它朝夕相对的剑鞘。只有这剑鞘,才能令这宝剑藏锋,也只有剑鞘,才不会为这剑锋所伤。”
“哦......”赵青木点头了然道,“所以只有当剑找到了剑鞘的时候,才能成为一把完整的宝剑?”
“聪明!一点就通。”莫三思咧嘴笑了笑,“是这个理......如今这小子啊,就好似一把尚未成型的剑。老夫向来看人很准,假以时日,他定然能成为一把绝世宝剑。而你这小丫头,就有成为那剑鞘的潜质。”
“我?”赵青木指了指自己,连忙摇头否认,“不成,不成...我才不算呢......”
“嗐!”莫三思摆了摆手,“你不算,那谁算?”
“这......”
赵青木一时哑然,只是心中自然有答案。
莫三思又灌下几大口酒,畅快喟叹一声,了然笑道:
“你是想说那个小姑娘吧?”
“......”
赵青木抿了抿唇,沉默以对。
莫三思目光掠过远处屋舍,别有深意地问道:“你看那丫头,像是做剑鞘的料子么?”
赵青木偏了偏脑袋,渐渐有些听不大懂。
“她就像另一把剑。坚固,冷漠,锋利。更重要的是,快!”莫三思说得兴起,凌空一斩,比了比姿势,“这快,是快意恩仇的‘快’,也是快刀斩乱麻的‘快’,更是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快’!”
这固然是那如冰似雪的少女的性子。
“这有什么关系呢?”赵青木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