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溪村回来以后,崔时珍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饶是如此,陆思行还是不放心,还将胡珍请到了家里,让她帮忙查看一番。
胡珍只看了一眼,她就说道:“没事了,时珍的眼珠子变正常了,这就说明好了。”
陆思行这才放下心,他虚心请教道:“胡奶奶,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这种事吗?”
胡珍顿时就乐了,她夸张的喊道:“你小子还相信这些啊?”
陆思行说:“以前不相信,但这次之后,我现在的态度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胡珍说:“找7根毛桃树的树枝,用红线缠绕上,装在身上就好了。或者是用毛桃核刻成小桃篮,用红线串起来戴在手腕上。”
这话像是勾起了魏英华的回忆,她说:“以前我们的长辈都是这样搞的,我们小时候那会都戴着这些呢。这些年大家都提倡相信科学论,很多人都不信这个了,也不搞这一套了。”
后半段话是对着陆国忠说的,被暗指的陆国忠忍不住想哼哼,但他还是忍住了。
第二天晚上,崔时珍一下班就看到陆思行在院子里忙活。
先将毛桃核用磨砂布一点点打磨,直到整个桃核表面呈光滑状,再进行雕刻。
男人一手拿着小细刀,一手拿着毛桃核,专注而认真的刻着小桃篮。
崔时珍就静静的站在陆思行的身后看着,认真干活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岁月没有在陆思行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相反地,随着时间的沉淀,男人越来越有魅力,坚毅的脸庞也越看越英俊。
正在刻桃篮的陆思行微微勾起唇角,他说:“回来怎么不说话?”
崔时珍从后面伸手搂住陆思行的脖子说:“我在看帅哥呢,看这是谁家的老公,怎么这么帅呢?”
陆思行被逗笑了,他肯定的说道:“你的老公,你崔时珍的老公。”
崔时珍顿时咯咯的笑出声,她趴在陆思行的肩膀上,低头看向男人手中的桃篮。
小小的一个桃篮,精致小巧到那刀尖都无处下手,但却被陆思行一刀又一刀的雕刻出细细的条纹。
这是一个有雕刻条纹的桃篮,中间还有一个小肚子。
崔时珍突然低喃道:“其实不用做这个的,我都已经好了。”
陆思行正在雕刻的手顿住了,他说:“做一个吧。”
“就当保平安。”
“也是安我的心。”
崔时珍将头枕在陆思行的颈间,他应该是一下班回来就洗澡了,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皂味,是清爽的味道。
察觉到崔时珍的亲昵,陆思行放下正在雕刻的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说:“媳妇,你这次吓到我了。”
“我很害怕失去你!”
“媳妇,我不能没有你!”
没有人比陆思行更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这一段时间,他经常夜里静静的看着崔时珍。
崔时珍夜里入睡后都是不安的,他曾在夜里喊了她无数次,不是喊不醒,就是醒了后眼中呆滞无神,那样的崔时珍让陆思行的担心达到巅峰。
崔时珍这是病了,可这些他都不能说,家里不是老人就是孩子,陆思行只能一边干着急,一边细致的照顾崔时珍。
涉及到怪力乱神,陆思行真是一点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无力。
陆思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这么害怕时,还是崔时珍生三胞胎时。
时隔十年,陆思行又一次体会到了这种害怕失去挚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