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黝黑的眼睛里几乎没有情绪,她冷冷盯着它,声音是诡异的平静,“要么,你在我身边老实呆着,别惹事;要么,你最好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滚得远远的,离开生命之域,别再让我见到你。”
听到这话,小白愣在地上,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啊呜——”
熵打了个哈欠,她困了。
她一脚把小白踢到阳台那边,关上阳台门:“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反思,明天我要是发现你又跑了……呵~你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救你了!”
“砰!”“哗!”
门被关上。窗帘也被拉上了。
小白一脸懵逼地躺在阳台,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它听到熵的脚步声,没一会,灯也被熄灭了,她似乎睡觉了。
“……”
半晌,小白才缓缓地起身。
它垂下头,突然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鸟头:“……靠,瞧我这脑袋!”
之前出于对那个外来者的恐惧,它只想着赶快逃离这里,苟活下去。
可它同样忘了一件事——自己的身体是熵构造的,而鸟类的生命……就算是现在这种大型鹦鹉,也撑死不过活五六十年。
五六十年够什么啊?!也太短了!根本不够它潇洒的!
所以说,如果它想长久地活下去,就必须抱好熵的大腿!
唔,或者说……
小白又动了歪脑筋——
以它现在的力量,应该能够控制住熵吧?
可安德里乌斯那家伙说过,当灵魂栖息在熵所构筑的身体里时,本身的攻击就对她不再有作用……
……真的假的?那家伙该不会是在诓它吧?
再说,它精神方面的控制说不定会是例外……
啧,要不……还是找个机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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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这不能怪她,前一天的仪式是在半夜举行的,结合不久前她才掌握新的力量,总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熵看了下时间。
正好,洗漱完直接吃点午饭,准备一下,再去找安塔尔。
“唰——”
她拉开窗帘,眯起眼睛,任由阳光洒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