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大哥,他们几个人不信我说的话,让我带他们来看看。”
“哦,那便进来吧。”刘山将几人迎进门,院子里刘山的老娘和媳妇正在纺线。
“几个小兄弟,随意坐。”刘山摆摆手,转身走进屋子。
柱子几人在院里的石桌边坐下,刘山提了壶水,拿着几个碗出来,给每人倒了碗水,自己也随之坐下。
“刘山大哥,柱子说太子爷给你们分地,收一石粮才交一斗,可是真的?”林义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刘山面露疑惑,问道:“此事你们竟不知?”
几人纷纷摇头,“不知。”
“我家六口人分了三十亩地,太子爷体恤退役老兵,前几年一粒粮都未交过,今年才开始交粮,一石只需交一斗。”刘山看着他们几个发呆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忍住后接着说道:“其他的一概无需缴纳,给‘四海贸易’纺棉线还能再挣些钱财。”
一同前来的青年中,只有林义识得几个字,算是较为有见识的,“刘山大哥,当年朝廷收复燕云,您想必是立了大功,朝廷这才分了地又免税吧。”
刘山感叹道:“哪有立什么大功,仗都是太子爷带着‘龙卫军’打的,我们就跟在后头打扫战场,连刀子都未曾动过一下。我两个本家兄弟并非当兵之人,从老家跟着一起搬过来,也照样分了地。”
“啊...没参加打仗的人也能分到地,就隔着一条河,我们却要租地耕种,收成的大半要给周老爷,再交了税,今年收成不佳,眼瞅着粮食就要不够吃,这日子怎就相差如此之大。”彪子听完便叫嚷起来。
“闭嘴,瞎嚷嚷个啥。”林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扭头说道:“刘山大哥,跟我们讲讲这里面究竟有何门道。”
刘山苦笑着摇摇头,将收复燕云之后太子爷让他们老兵退役移民,又推行土地改革,如今山东省和山西省的状况,还有山东省与他们河北省的差异,详详细细地说了一个多时辰,还留他们吃了一顿饭...
在回家的途中,几人都沉默不语地走着,来到白沟河边,大牛咂吧着嘴说道:“这饭真是美味,白面馍馍,菜里果真有肉,周老爷家最多也就吃这些。”
“你就知道吃,不想想人家是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咱们过的又是什么日子,都是大宋子民,朝廷不能厚此薄彼,凭啥相差这么多。”林义心中很是不服气。